和洛寒比起來,白斂要穩得多,被一把槍頂著,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洛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阿斂,白斂,你看,你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喊我。”洛寒看著白斂,眼裡是難得的認真,不帶絲毫笑意:“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說的什麼嗎?”
不需要白斂回答,洛寒自己就說了出來:“我叫洛寒,洛神的洛,寒冷的寒。我從一開始就叫你阿斂,可是你一直喊我洛寒。”
白斂默然,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防備著這個人的,最初是因為剛剛重生心結太大,後來在白家遇見,他即使對著自己解釋,也不能不疑惑。
所以,他一直用一個稱呼來讓他自己銘記他們之間必須有的距離。
“但是,毋庸置疑,你是我在白家唯一承認的朋友。”
“朋友?我以為我們除了立場的不同,應該是知己。你看看,我們餓的時候一起去廚房偷東西吃、我把小夏養的快死了你又把它救回來、我們中毒了你急急忙忙的找藥、我有了事情你會放下手裡的書馬不停蹄的陪我……”原來這樣的關系在你的心裡只是朋友而已嗎?
洛寒看著白斂,眼神裡質疑沒有絲毫遮掩。
如果這樣都是朋友,那還有什麼能夠淩駕於朋友之上,他對著他幾乎把心都掏開了,他對他也沒有多少差別。
他們對著互相都已經快要沒有防備了。
“你們當然只能是朋友,如果不是小弟任性,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跟小弟做朋友。我天上沒有、天下無雙的小弟也是你這種人能夠指染的?小弟明明就是我……和大哥的!”一個痞裡痞氣的聲音傳來,就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洛寒手上的槍就已經被人用手給抱住了。
“開槍。”白核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
洛寒聽到白核的聲音,下意識的就頓了頓,然後食指一勾就想要打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洛寒的膝蓋被人重重的一踢,讓他不自由主的跪了下去,手臂也被猛地抬高——
“砰——”
一發子彈被射了出去,卻是對著天空的方向。
洛寒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子彈射出去的軌跡,半天無法言語。
“你們……”白核看著剛剛來到的這兩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這兩個人的肉、喝了這兩個人的血。
這兩個人,就是他在白家的噩夢,無論什麼時候他在白家,不是被老大無視,就是被老二當成玩具,不論他走在什麼地方,每個人都只會說他們的好。
他恨,他恨的要用最殘忍的方法讓這兩個人折翼!
可是無論白核有多麼的恨,白菄和白根是絲毫沒有接收到他的想法的。
白根死命的等著白菄,大有不瞪死人不罷休之勢:“白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幹嘛橫插一槓!”救小弟的事就應該是他一個人的事,這個人跑過來插一腿是幹嘛的,他們白家可不流行小三啊!
白菄看著白根,薄薄的嘴唇只吐出了一句話:“按順序,你是小三。”
一句話,威勢驚人,被氣得牙癢癢的白根不敢當著白菄的面跟白斂撒嬌,但是遷怒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白核,白根那就絲毫沒有顧忌了。
“你還有沒有什麼遺言?”走上前拍拍白核的肩膀,白根笑的相當猙獰。
白核被白根一拍,立刻就明白白根要做什麼,他第一次用憤恨的目光那麼明顯的看向白根:“讓你們都死了,算不算?”
“不錯,有志氣。”白根抱著胸,點點頭,相當欣賞這人的硬骨頭。
白根下的藥很快就發作了,白核咬著牙,低著頭,努力的忍耐血管裡那一陣陣彷彿被螞蟻爬過的痛苦,雖然沒有一絲呻吟溢位,但是就憑那緊繃的肌肉也足夠拿槍盯著他的重澤明白他所忍受的痛苦了。
重澤看了一眼笑臉盈盈的看著白核痛苦的白根,明白阿斂這個所謂的二哥也是一個狠角色,軍隊於這種人,最好能夠交好。
白根欣賞了一會兒白核痛苦的模樣,知道按照這個人的忍受和習慣能力,這一幕最多也就能維持半個小時而已,所以離開屁顛屁顛的跑回到小弟身邊,就怕小弟不知道自己的功勞。
“小弟,這個怎麼樣?這是二哥新開發的藥,還是第一次試驗。”把手裡的小瓷瓶遞給白斂,白根的一大愛好就是把自己做出來的所有藥,第一份全部送給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