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以前都知道這個家夥別的本事沒有,壞事的能力一大堆,這次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他才真正明白了,這個家夥何止是壞事,簡直就是個麻煩集中體,他現在都覺得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壽命就要減少好幾十年了。
白根也不介意白菄的冷遇,嘴巴裡面繼續喋喋咻咻個沒完:“你說小弟怎麼這麼聰明呢?不僅成功再次進入了白家老宅,挑起了那兩個的戰鬥,還能在千裡之外救了我們兩個,我的弟弟怎麼能夠這麼完美,簡直就是他二哥的偶像啊。”
“嘔吐。”白菄閉了閉眼睛,忍下了額頭上已經無限暴起的青筋。
白根同樣不把白菄的忍耐放在心上:“今天我可以給小弟準備一個大驚喜,小弟一定會很喜歡二哥的禮物的,等會兒一定要找小弟要個大大的擁抱,有了小弟的擁抱,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的黴運絕對會全部被洗掉的!”
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愚蠢弟弟。白菄忍著想要殺人的沖動,率先推開了白斂房間的門。
因為白根他們的聲音太小了,即使是全身緊繃著,白斂也沒有聽到外面那不著調的對話,所以當他看到面前出現的、一進來就迅速的關掉了房門的兩個人時,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哥回來他猜到了,但是這個男人來做什麼?難道他是二哥的人?那大哥呢?不是說大哥和二哥是在一起的嗎?
無數個問題同時壓了下來,讓白斂的神經一時間還沒有調到和二哥對話時應該有的正常波動。
但是白根的神經那是一瞬間就調到了它該在的頻道,沒有空隙的:“小弟,好久不見,你家偉大的二哥終於把你大哥給完完整整的送到你面前了。”
白根那副傻兮兮的樣子,看的白斂忍不住就想撫額。
“小弟。”白菄也難得的放鬆了周身的冷氣,終於變成了那種讓白斂有些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溫柔成熟。
白斂看著白菄,張張嘴,好幾次才把話給說出了口:“你不是陌謙塵的……”後面的幾個字白斂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誰料白菄倒是一點不避諱,點了點頭:“我現在的身份的確是陌謙塵的情人。如果當初不是他救了我,我已經死了。”期間,他也是閉口不談那段時間他失憶的事情。
白斂“哦”了一聲,也沒打算多探究什麼,只以為那天他透露給他白家的事情,應該也是對著外人稍微傾吐一下內心的壓力罷了。
比起和白根,白斂和白菄的關系倒是沒有那麼親密,雖然白菄和白根一樣十分寵愛白斂,但是一來因為白菄自小作為繼承人被教導,為人早熟而且情緒稀少,二來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大了,差不多十歲的年齡差讓白斂對白菄有種沒法形容的差距感。
也就因為這樣,雖然都是親哥哥,雖然兩個哥哥都是弟控,但是白菄和他之間的關系自然就不如那個跟二貨似的、會找空在白斂面前時不時抱抱蹭蹭的白根了。
兩個人交流了這麼兩句話後,場面也隨著話題的消失而冷落了起來。
已經習慣了無論什麼人跟大哥說話,只要不是涉及産業的事情外都能很快冷場的白根很快就接受了端著碗坐在那裡的白斂,幾乎是跟只金毛一般,直接就撲了過去。
“小弟,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外面外面聽的也是不清不楚的,給我看看。”說著白根就硬是抽出了白斂的一隻手,仔細的把起了脈。
很快的,白根的臉就變得糾結了起來,兩根眉毛幾乎都打成了一個死結。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說小弟出事了,但是看脈象既不是外面說的生病、又不像是後來打聽到的中毒,但是不可置否的,白斂的身體很弱,氣若遊絲絕對能放在這裡的形容詞。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坐在白斂的床頭,白根恨不得能夠紮耳撓腮,抬起頭望著白斂,心裡絕對是在哭了。
作為哥哥,還是專攻毒藥的哥哥,好不容易有機會給弟弟診一次脈,結果什麼都沒有診出來,這要他怎麼向弟弟交代?說不定弟弟還等著他這個哥哥去救命呢!
腦補過多的白根臉上的表情那是越來越悽苦,看到白斂實在忍不住了,直接一個拳頭砸到了白根的腦袋上。
“二哥,摸得舒服嗎?要摸其他的地方嗎?”
“很舒服,多摸摸。”白根愣愣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是換白菄在旁邊捂臉了,有這樣的弟弟,他作為哥哥才是真的傷不起。
白根也是說完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原本呆愣的臉上立刻變成了一邊驚恐——
很舒服,多摸摸……
舒服,摸摸……
服,摸……
摸……
他到底說了神馬!!!
“二哥,我一定會把你的醜事全部說給我認識的所有人聽的。”陰沉的磨著牙,白斂的笑容絕對足夠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