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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目?是在他面前,曾經會帶著他玩,讓他騎馬,給他嘗酒的味道的好父親?是拋棄了母親、有了唯一的愛人後還有私生子的花花公子?是能狠下心為了他唯一愛人的孩子視若無睹的看著他佈局下手,殺了他們這三個他政治聯姻的孩子的偏心父親?還是為了白家的家産拋棄良心,無所不求的白家男人?
可是,白家的男人,不都應該是重情重義、鐵血丹心的嗎?到底是爺爺騙了他,還是爺爺知道他的本性,所以在將他們三個在往另一個道路上引導?
白斂不明白、不清楚,剛剛重生的他曾經很恨,恨的最多的,不是出手的白核,因為他知道,白家除了曾經的他,從來沒有容納下過的白核,而白核也不可能把白家當做他自己的家,把他們當做他的兄弟。
所以為了財産、為了地位,他恨白核對他的親人下手,恨得想要咬下他的肉、咬碎他的骨頭,卻並不是最恨。
他最恨的,是他那個根本沒有露過面,甚至能完整的把自己從裡面摘出來的父親。
和他有血緣關系的直系親屬。
可笑、可悲、可怒、可嘆!
只不過該做的事情、即使再苦、再痛、再不願,還是必須要去做的。
一口氣喝下剩下的咖啡,再難以接受的苦澀味道也無法壓住白斂心裡的悲哀。給兩人的咖啡付了帳,他便往一個他熟悉、卻本來想著再也不要進入的地方走去。
“連先生,很久不見。”誇大的沙發上,白斂見到的仍舊是那個同他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溫潤儒雅的男人。
白斂苦笑一下,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無奈:“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相信我所有的顧客都這麼想,包括我自己。那麼既然連先生又來了,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男人並不把白斂的無奈當回事,相反自嘲的完全不給自己留面子。
白斂看著男人的眼睛,微微停頓了一下,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我想知道,白家新的私生子是誰。”
男人對上了白斂的眼睛,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興趣:“連先生1對白家還真是挺感興趣的。”
白斂沒有搭話,卻也相當於預設了男人的這個說法。
“好吧,既然是連先生的願望,我自然會為了連先生實現,要不然,我這夢想偵探所可沒臉開下去了。”男人並不追問,而是站起身,拿出來一份檔案:“老規矩,三百元的押金,一份合同,事成之後三千元到賬,人不用到。”
白斂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對這個地方的規矩自然也不是不明白。將所有他需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白斂才在男人的招呼下離開了這個夢想偵探所。
“希望再也不見連先生了。”男人看著白斂的背影,聲音猛地低了下來:“對吧,中醫白家的白斂小少爺。”
白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男人也轉身重新進入夢想偵探所,卻沒有坐回原處,而是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澤先生,這裡是夢想偵探所……”
落地燈的光線在男人抬頭的時候在他的眼鏡上一閃而過,亮光明滅之間,男人的鏡片後面卻彷彿黑洞,一無所有。
回到家裡,白斂坐在沙發上,才把胸口悶著的那口氣給吐了出來,他現在的後背上還是濡濕一片。
他是真的不喜歡夢想偵探所,也是真的對這個地方的服務非常滿意。只要付得起錢,即使是目標人物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掉了一根針,他都能完整的將那根針的所有資料和掉落的具體時間、位置、原因全部說出來,即使掉落的時候,是在空無一人、夜半三更的曠野。
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白斂總算有種感覺,在那個男人的眼裡,這個世界是沒有秘密的,而他的靈魂就那麼紅果果的放在男人的面前,不加絲毫掩飾。
所以每當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只有掐緊了自己才能面前讓自己不失態,能夠不失態就已經是在這個男人面前能做到的最好了。
他不妄想和這個男人平分秋色,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和滄桑,是他永遠無法做到的。
他只是一個學會了上進、有了自知之明的人類罷了。
男人的效率很快,但是巧合的來到更快。
“請問這裡是白斂的家裡嗎?”敲門的聲音伴隨著彬彬有禮的疑問而來,正在看報紙的白斂猛地就將手中的報紙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