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他要爺爺好好的,他要哥哥們好好的,他要讓白核到不了他們家,他要讓母親回來,他要讓父親沒法背叛母親。
是的,他只有做到這些就可以的,殺了白核,關住父親,然後就可以不死,就可以一家人都在一起……
突然,白斂感覺他的肩膀一痛,彷彿是被夾子給在整個的夾住了。反射性的回過頭一看,卻是重澤的動作,他的手正牢牢的卡住了他的手臂,眼裡帶著擔憂。
他剛剛在想什麼?!
下意識的搖搖頭,白斂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剛剛想的是什麼,他清晰的能夠回憶起剛剛所想的一切細節。那種感覺簡直讓他不寒而慄,他甚至無法相信,那是他想到的,是被爺爺養大、學著醫者仁心長大的他所想的。
不敢再去回憶其中的任何一句話,白斂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覺得如果可以,救了他應該也是一種救贖。
所以他不顧重澤的阻撓,硬是從人群中擠了出去,手中握著白斂的藥瓶的重澤也只能跟著他,盡量的幫他一路順暢。
“你們不救我來救。”看著那兩個還在爭論不休的人,白斂的的眼中是還來不及消散的寒意:“都到一邊去,被擋著空氣了,被汙染的空氣真是難聞。”
“你……”
“你是什麼人?有行醫執照嗎?”那個男性反應迅速,在白斂諷刺的話出口後,立刻就接了上去。
白斂諷刺的看了男性一眼,嘴角的笑容也是嘲諷意味十足:“白斂,祁老弟子。如果需要查詢,歡迎你隨時給祁老打電話。”
他從來都不喜歡仗勢欺人,所以即使曾經還是白家幼子的他拜過很多師傅,被很多老中醫贊許,在外界也鮮有人知。
但是在需要的時候,在身邊的病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不介意仗勢欺人一番。就如爺爺曾經告訴過他的——醫者,仁心。
手上還掛著吊瓶,在白斂走到病人身邊之後,重澤直接把白斂的吊瓶也放到了病床旁邊的輸液架上,然後快步走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白斂開啟病人身上蓋著的被子,雖然心裡已經做過了建設,但是在看到病人情況的那一瞬間,他仍舊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大小小的傷口交錯縱橫,甚至一些地方還有蟲蟻爬過的痕跡。一些木刺深入肉中、腿部的骨頭已經被徹底摔碎,從腿部的幾個大傷口中,甚至能夠看到白骨的痕跡。
這不是普通的傷口,甚至不是剛剛弄傷的。這只能夠是從山上摔下來,並且耽擱了好一會兒才能夠形成的狀況。
將被子全部扔到一旁,除了將男人輸液的針管給拔下來外,白斂現在只能夠做一件事——給病人脫衣服。
病人的衣服已經被身上的傷口給黏到了一起,根本不可能輕易脫下來。白斂就用著他還在打吊針的手,以及不知道是誰遞給他的剪刀,一點一點慢慢的把病人身上的衣服撕碎,扔下去,不一會兒,地上就已經堆積了不少的碎布,染著血的碎布。
終於把衣服都給弄下來了,白斂習慣性的抬起手準備用袖子擦拭額頭,卻在下一刻被人給攔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粽子節快樂,還在放假期間,求收藏評論給力啊!下面連續上一章的——半年前,鄰國霞光開始攻打他們的國家,邊關的人們在水深火熱的掙紮對敵的時候,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卻分成了兩組,主戰還是主和,兩方爭吵不休,不斷耽擱。於是,霞光國的軍隊勢如破竹的攻進了他們的國家,而他們卻是隨意派了幾個將領過去,將領內部也是戰和兩派鬥爭尖銳。只可惜主和的談不成條件,主戰的打不過,於是一時之間霞光過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就攻打到了距離都城不到千裡的地方,這個時候,那些老狐貍才反應過來,如果國家沒了,他們的一切就都沒了。直到那個時候他們才清醒的瞭解到,作為這個國家的臣子,國存臣在,國亡臣死,那個時候他們才急了。而作為將這出鬧劇從頭看到尾的太子焰摩就在這個時候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或者說是被皇帝和那些臣子一眾推了出來。作為過繼來的太子,若是輸了,一切只會歸結到他的身上,贏了,他也只能是太子。只有曼沙,不知身世、被太子救過一命的曼沙,一直跟著太子的身邊,看著他用身體作為代價、用武力作為威脅,不斷延長著這個國家的命運。一直到避無可避。可是,所有人都拋棄了他們,當他們回來的時候,整個皇宮空空如也,留給他們的只有滿地的碎片,和來不及走的人的屍骨。那一刻,太子焰摩的眼神,曼沙看不明白,那通紅的眼圈到底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這個即將淹沒在塵埃中的國家、亦或是為了曾經想要抓住現在卻完全破滅的一切感情。下面是求收藏——本文q群:寺裡藏妖227847866)歡迎大家加入~~ 驗證請填寫“中醫”或者“懸壺”、“杏林”來戳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