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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浴的水溫並不高,重澤一進入浴桶就發現了,濃重的藥味縈繞在他的鼻子周圍,無端的讓人想要打噴嚏。
“需要蓋子嗎?”
重澤搖頭,這種程度的味道對他來說還沒什麼問題。
白斂見重澤搖頭,也不打算勸什麼了。反正都是他自找的,到時候可別說他沒有提醒過他,他這個做醫生可是仁至義盡了。
一分鐘,兩分鐘……
剛剛開始的時候重澤也只是覺得除了味道比較重,這藥浴和泡澡也沒有什麼區別,這種熱乎乎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但是慢慢的,身上和水面接觸的地方就有些又癢又麻的感覺了,就彷彿是在水中有許許多多的小蟲子,聞到了肉的香味迫不及待的擁擠了過來,只是他們的牙口尚小,根本無法撼動這塊肉,只能給肉帶來一些面板被啃噬時的怪異感覺。
而那些原本受過傷的地方,感覺更是明顯,火辣辣的,彷彿真的有蟲子在啃噬那塊地方,也如同是在切割著壞死在傷口上的腐肉,只是醫生的水平不大好,不是一刀刀的下手切,而是一點點的往下拉。
“白斂……”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本著不能諱疾忌醫的想法,重澤看向了一直坐在一旁翻看書籍的白斂。
白斂抬起頭,也不看他,直接望向了時鐘:“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聲音有些小,但並不是讓人聽不到的。
“如果你是想說面板上又癢又疼又麻的話,還是自己忍著吧,我問過你要不要蓋子了。而且這裡面的藥已經很溫和了,感覺越難受,只能說明你的身體情況越差。”詳細的給重澤做了解釋,白斂看著重澤額頭上面的汗已經起了薄薄的一層。
果然是個真漢子。雖然口裡是那麼說的,但是白斂也知道這種藥物泡起來是多麼的難受,這個人能忍到這個時候才說,而且一直都沒有出聲,也不知道是他的痛感太遲鈍,還是太能忍了。
重澤聽到白斂的話,也明白了這種難受並不是因為藥或者他的身體産生了什麼問題而産生的,這樣他也就放心了。坐在浴桶裡,默默的感受著身上的感覺,重澤藉著身上不斷傳來的難受想要判斷他身體的殘破程度。
也多虧了在部隊多年的訓練,這種不算太強烈,但是持續不斷的彷彿摧毀神經的痛楚並沒有讓重澤發出一聲聲響。
只要有過類似痛苦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人最希望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暈過去,即使暈不過去也會有精神渙散的感覺。但是重澤卻是硬扛著,沒有精神渙散、沒有發出一聲,除了不斷冒出的汗水外,他似乎就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泥塑。
白斂偶爾抬頭看重澤一眼,對於他的倔強,不屑卻也敬佩。
不屑的是,受著這樣的痛楚卻不出一聲,是想要證明自己有能耐,還是覺得不告訴醫生時實情況直接用藥比較好。敬佩的也是這個,藥的劑量是白斂下的,重澤的脈白斂也診過,能用這樣的身體情況這麼撐下去,白斂不得不敬佩。
還是看不下去了,雖然想著要教訓重澤,但是白斂還是心軟了。從一旁拿過柔軟的毛巾,走到重澤的身邊,白斂輕輕的擦拭著重澤額頭上的汗珠,不讓那些汗珠打擾到正在忍受的重澤。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不斷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痛苦,一個人站著一旁,默默的擦拭著汗水,一直到時間到了,藥也吸收的差不多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抬頭看了一眼時鐘,他所規定的藥浴時間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