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很不錯。”祁老示意白斂坐下,這孩子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也不怕腿麻:“雖然小區裡的都是一些常見的頭疼腦熱和日常的傷口處理,但是我們學醫的,最重要的就是基礎,基礎打牢了,其他的什麼疑難雜症,只要遇到了就能很快上手。”
白斂點頭,祁老說的和爺爺當年對他耳提面命的話一模一樣。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如果沒有一個堅實的基礎作為底蘊,那麼無論以後的成就看上去多麼燦爛繁華,也不過是海市蜃樓,禁不起時間的考驗。
“先別點頭隨便點頭。我也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雖然都知道基礎重要,但是讓你們一直對著那些最基礎的東西,就算是再怎麼沉穩,也會有些不耐煩。正好,我的一個老朋友最近找上了我,需要我幫他一個子侄治療和調理身子,他的子侄我也看過了,問題太大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說著這個,祁老也不禁搖了搖頭,那個年輕人啊,不錯,太不錯了,就是太不愛惜自己身子了。
看著白斂,祁老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他的目的說了出來:“本來我是準備在你和你師兄師姐中選一個人出來的,但是那邊說了,女生就算了,而你師兄,他的性格不適合,正好你最近做的我也看到了,無論是醫術還是耐心、甚至是你的時間,都能配得上,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
“是什麼樣的狀況?我能參加治療嗎?”白斂在心裡將祁老透露出來的資訊梳理了一遍,雖然聽上去這件事不難做,但是他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戒心,不願意輕易接手。
祁老看到白斂這麼謹慎,在心裡點了點頭,為醫者,細心大膽是必須的,但是也要學會在必要的時候趨利避害,這樣才能活得長久:“是位軍人,為國家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也換來了一身傷。仗著自己年輕氣盛,硬是撐到了不能堅持的地步才肯來求醫。至於治療人員,既然我把他給你了,自然是你來主治,偶爾給我看看幫你把把關就行了。”
祁老的聲音有些憤憤然,固然是對友人子侄固執的不滿,也是對那些年年為這些軍人體檢的醫生而不滿。
如果連這樣嚴重的問題都能隱而不報,那國家的軍事未來還有什麼可期待的!
白斂在聽到祁老的話後,腦海裡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重澤的模樣。軍人、身上硬傷頗多、身體狀態已經瀕臨極限,作為一個大致看過重澤情況的醫者,他感到敬畏,同時也不希望這樣的人真的還有很多。
所以白斂也就直接向著祁老開口詢問,如果不是重澤,他也好藉著這個機會,把他的提出來,讓祁老去給他仔細看看:“是重澤嗎?”
“你知道?”祁老驚訝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居然還是認識的。
白斂點點頭:“見過幾次,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
祁老搖搖頭:“豈止是不容樂觀,自從上次他不顧自己身體情況出了一次任務後,身體機能狀態就直線下滑,對於他們這些軍人而言,已經算是極度瀕臨崩潰了。本來說要給他授予少校職稱的,也因為這個耽擱了。”
上次的任務?白斂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次他們在夜店的碰面,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得到了他的治療醫生的同意,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是直接讓重澤去我那兒嗎?”
等他落到他手上,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重澤什麼叫做生病了一定要記得看醫生,聽醫囑!
“他知道位置嗎?”祁老想起白斂家那個位於城市深處的小區,有些遲疑。
“他去過我那兒。”白斂絲毫不擔心。
祁老知道了重澤認識去白斂那兒的路,也就預設了白斂的做法。重澤的身子還是要越早調理越好,有白斂這個沉穩又細心的人在,他只要偶爾去看看,怎麼著要能將那孩子的身子調回到他全盛時期的八成左右。
“老祁,到底怎麼樣你給我個準信成不成?”這邊還沒等白斂告辭準備回去做準備,一個大大咧咧、聽起來極其火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祁老:小白啊,你是準備調教人了?白斂:必須啊,如果不調教調教,日後還不是要翻天了?!祁老:翻天?不至於吧,畢竟還是個軍人。白斂:下雨師姐說過,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尤其是這種一看就很攻的男人,必須敲打敲打再敲打!葉知秋:女王大人,需要我給你敲打?唐美人:就你這戳不爛的皮、砸不斷的骨頭、厚比城牆的臉龐,你是想讓我直接把你閹了,還是你自己幹脆點自宮算了?祁老:指指唐美人那邊)你說這有用嗎?白斂:下雨師姐說過,和唐美人牽扯上的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