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駱錫巖也沒料到他是這般反應,難道說的不是小寶麼,莫非是!
貫更抖了袍子,渾身泛起殺氣襲向駱錫巖:“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與墨兒感情再好,也必須除之,當然不僅他,還有這倆娃,一個也不剩!
駱錫巖立即敏感到自己知曉了天大的秘密,體內還未恢複小半,只得起身迎戰。
“呵呵,這又是鬧什麼呢,唉,大半夜的我還得調兵過來助你,真是惱火啊。”浩然一身白衣在林中突然閃現,如神祗般的救贖。“邵意,你能不能打得過啊。”
果然,邵意也來了,半夏眼中點起亮光,激動地連身上的傷也忘了。
“這裡只是發生了些口角,雖有動手打鬥,但並未傷及無辜。是不是啊?”邵意將兵符收起,冷聲道。
向來綠林不與朝廷無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較上勁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貫更半抱起貫墨,淡淡笑著:“那是自然。”
“不能放他!貫墨怎麼辦呢!”駱錫巖著急地扯了浩然袖頭,幾人聯手難道還打不過這人麼?
“唉,大半夜的,各回各家吧。這倆娃我看著眼熟,一起帶走!”浩然伸了個懶腰,動作卻是極快地將駱錫巖攬住幾個踏步竄出杉樹林。
“放開我……”駱錫巖撲騰著,胸口極悶,這是與貫墨要分別了麼!
“閉嘴!不想死就別說話!”浩然神情嚴肅,不住地回頭看向邵意。
“施了陣法,但我恐怕困不住他,即是會些虛幻之術,這也難不倒。”邵意緩緩開口,懷裡抱著半夏,背上俯趴著清綢。
“困一會是一會兒吧。”浩然後怕不已,若是晚來一會,駱錫巖這不知死活的難保有命在。
“到底怎麼回事!”駱錫巖也覺出不對,開口問道。
“我們沒帶兵,就幾個城中守衛。拿那兵符是嚇唬他的,三萬兵符不假,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浩然輕描淡寫解釋道,被涼風一吹,手還是抖的。
“估計他也沒準備,不留神貫墨會今日發難連夜出城,帶的人手也不多的。”邵意簡單分析著,非常想念懷中之人,但看摟的緊了,半夏會不自主地哼氣,想來也是受了點痛,便低聲道:“哪傷著了?不怕,我在呢。”
“嗚嗚,哪都傷著了,哪都好疼!”半夏抽了抽鼻子,帶著哭音說著。
“不就顛了一屁股墩麼,疼什麼疼。男子漢大丈夫的,誒對!貫墨說的那什麼瑾呢?那是什麼人?”駱錫巖忽然想到,自己肯定是要再去尋貫墨的,可又不知道風影樓在何處,不知聽令於貫墨之人能不能有些訊息。
“那時在離遠城,我第一次見半夏時他身邊就跟著暗衛的,所以我才會……咳咳,好了半夏,乖,那不是不知道嘛。”邵意說起以往舊事,虜錯了人才鬧了這麼一樁事來,半夏懷恨在心對著他的勁腰掐起來。
“喂,我在這呢。”瑾突然出聲,嚇了幾人一跳。從遠處一棵大樹枝椏裡跳出,穩穩地現身跟上。
“咦咦咦,你你你……”這不是在擂臺之上,被自己一拳打得屁股尿流的年輕人麼!駱錫岩心中翻了翻白眼,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我我,就是我啊,你的手下敗將。”瑾吐了吐舌頭,哀怨道:“唉,做了這麼多年的暗衛護了你數十年,半夏你都不認得我,真是傷心呢。你在城中進不去那賭坊,也是我幫你的,還記得不?”
“嗯嗯,記得啊!那我有次在藥山上差點掉下來也是你接住的?”半夏心中忽然燃起一種“我是大爺,還有貼身暗衛”的自豪感,恨不得放聲大笑。
“是啊,你吃的那麼胖,一頓飯要吃上好幾碗,那老樹怎麼可能承的了?”瑾此番算是暫時脫離貫更的控制,反正本來也是貫墨手下的人。貫墨都反了,自己往哪邊站隊都不好。
“哈哈哈,這話說的不假!”駱錫巖絕不放過詆毀打擊半夏的任何機會,當然,也為了和瑾搞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