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沒有夢見他了,可能還好。”雅竹嘆了口氣,幽幽道。
“啊,是師父麼。”貫墨大概能猜到,逝者 如斯,天人兩隔成了絕唱。
“哼。”雅竹應了聲,也沒再繼續下去,站起身到書架邊摸出本小破書來,對著駱錫巖試探喊道:“弟妹?”
“呃……”駱錫巖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紅著,被人這樣叫著總有些不適應。
“呵呵,我比貫墨略長幾歲,與你投緣,這書便送予你了,當做見面禮吧。”雅竹順著駱錫巖出聲的方向,將書拋了過去。
駱錫巖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覺那定是極重要的寶物,將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你留著吧。”
“你翻來看看,說不定有些益處,咳咳,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沒敢看,對駱錫巖印象更好,是個不錯的人呢。
“啊!”駱錫巖投眼看向那書封皮,上書兩個大字“閨寶”。不解其意,剛翻到第一頁就呆楞當場,這是活脫脫的床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貫墨也看見了,被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拱手笑道:“多謝雅,我正需要的。”
“什麼啊,你別亂說啊!才不是需要呢喂!”駱錫巖臉紅羞澀地炸毛,恨不得沖上來去捂住貫墨的嘴,這種玩笑開起來真的好麼!
“甚好甚好,送人東西嘛就要投其所好才對。”雅竹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但在駱錫巖眼中總覺著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是啊,雅,你……這樣挺好。”貫墨想那記憶中的貫雅,銀色面具遮臉,身上常年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這個小院子裡,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灑脫的活著,其實……有些羨慕呢。
“嗯,是挺好。實在無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風,窗邊堆散的薄紙紛飛,雅竹探手去拿了鎮紙壓上,隨意地說著。
“噗……”駱錫巖一口茶沒含住,直接噴了出來,這也太隨意了吧!
“恩客你也見過呀,是桑兒。賺點富家小公子的銀兩花花,這不算敲詐勒索吧。”雅竹不好再給倆人刺激,調笑著道。
“雅公子,你實在是……咳咳,真性情啊!”雅竹的形象瞬間由飄飄仙子轉向接了地氣的雅痞美男,一時間找不到措辭。
“好了,聽,外面絲竹聲起了。你們歇夠了就去玩吧,園子裡都傳我今兒接了三個呢,身子乏了,若是躲避什麼人就輕點聲往我這兒來,別吵醒我了。”雅竹風情萬種的撩起發絲,下了逐客令。
“呵呵,雅公子,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呃,等你恩客不在的時候。”駱錫巖識得眼色地和貫墨一起出了小院。
“來來來,歡情新入的小少爺們今日亮相,各位大爺看中的只管與紛嫩的可人兒湊做一對,共度誒。”還沒進前廳,老遠地就聽見柔媚到滴水的姑娘叫嚷,前腳剛踏進,來招呼的小丫頭就伸出手示意。
“貫墨,帶銀子了麼?”駱錫巖是個貧窮的倒黴少俠,自然拿不出一個銅板。
“嗯,嗯?”貫墨本是肯定著,但一掏荷包,空的!這才想起在二層虛空小竹樓裡將些碎銀子都拋了去,囊中羞澀啊!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並不是要來圍觀的。”駱錫巖也回想起,恬著臉對那小丫頭道。
“喲,路過還能路過到我們家來了,哼!既然這樣,那便請從小門順道回家抱被子吧。”小丫頭頓時變了臉,收起笑攔著不讓進。
“呃我是這裡的常客,能不能先記著,下次來了再一起算。”駱錫巖和小丫頭打著商量,賒賬什麼的,在危急時刻也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說呢。”小丫頭不與他多說,對著門邊壯漢道:“關門!放……”
“等等,那邊有個熟人,我去去就來。”貫墨瞅著廳裡不少是武林中有些來頭的,對著小姑娘溫柔笑了。公公屋錫麼。。
“哦好的。”小丫頭眼冒桃心,沒見賴賬的身後還有這麼個俊俏公子哥,立即答應了。
駱錫巖滿臉黑線,貫墨你也太不要臉了,對著人小丫頭你居然用這麼個損招,還有,你對著那老頭去幹嗎,不會是要借錢的吧!太丟臉了!我們駱家的顏面全叫你丟盡了!有借錢來花街柳巷的,你醫仙的名號是不是這麼拿來用的,咳咳咳!!還這麼管用麼!
“有勞姑娘了。”貫墨手中拿著一疊銀票回來,瞬間閃瞎駱錫巖狗眼。
小丫頭歡喜地收了銀票,對著貫墨福身:“公子您玩的盡興,喝的舒心,浪的開心哦。”
駱錫巖本想對她嗤笑一番的,聽得最後那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小心點,別高興的走不了路。”貫墨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