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你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駱錫巖扭臉對著浩然吼道。
“我怎麼了?不就是拍你一下麼,還是說我該對著你後腦勺踹一腳?”浩然不明所以,踢了駱錫巖示意他往邊上挪椅子。
貫墨拉了駱錫巖過來坐在身側,笑道:“錫巖在想事情,被你打斷思路了。”
“能想什麼事啊,憨子一個。對了,我聽說你與貫墨都輕巧贏了,恭喜啊。”浩然招呼跑堂小二又加了幾個菜來,倒了半杯茶抿著。
“你就知道損我,嘴巴也太缺德。贏是贏了,只是……算了,不提也罷,鬧心。”駱錫巖嘆了口氣,忽然想到蝶淩劍出鞘,浩然也定是聽說,會不會觸及傷心事了,斜眼看向浩然,發現神色並無異常。
“駱大哥,這些時你小心為上,若是發現不尋常之處,說出來大家商量著來。”清綢盯著貫墨,似乎想發現什麼。
“嗯,上午那個雲牛,就是咱們在胭脂鋪裡碰到的吧?”駱錫巖向半夏和清綢求證。
“我看著就是,,這才幾天啊,肯定不會錯。”半夏叫嚷著,隱約覺得奇怪。
清綢也點頭,不知那人是何用意。駱錫巖本想詢問貫墨,但礙於浩然在場,忍了幾下還是沒說。
“喲,跟說悄悄話似的,還得背點人不成?”浩然打趣著,毫不在意。
“不是,就是點小事,呃,私事。”駱錫巖想著貫墨是風影樓的人,此事最好不要張揚,人多口雜。說不定貫墨也想瞞著的,不好教浩然知曉了。
“我管你大事還是小事,私事還是情 事的。誒,今兒菜怎麼還沒上啊。”浩然交疊著腿,催促著。
“人多啊,你看現在客都滿了,門外還有人候著呢,據說這兒的菜絕頂美味,再等上一天也值得。不過,清綢,我給你銀子,你出去買幾個包子回來成麼,我快死了。”半夏早餓的慌,一隻手揉著肚子下巴支在方桌上,另一手在懷裡摸索著荷包。
“別吃零嘴兒,且等一等。”貫墨阻止他,這孩子吃起來不知飽饑餓,非得有人看著點才行。
“就是就是,你看你臉都圓的看不見眼窩了。”駱錫巖也跟風補刀。
“啊啊啊!”半夏掏了半天,叫道。
“哎呦喂,你們都怎麼了怎麼了!連著聲的叫嚷起來啊?”浩然離得最近,掏了掏耳朵,神情無奈。
“我荷包呢!哪個禽獸連我的荷包都不放過!”半夏氣急,站起來抖著衣襟翻找。
“什麼?!”駱錫巖大駭,其實荷包丟了這事沒什麼,但能在幾個高手面前丟不被察覺,這不是扇自己大臉耳光嗎!
“哦,你在找這個麼?”道法少年遞來一個藕色荷包,笑盈盈地站著。
“怎麼在你那裡!你這小賊!”半夏站起來就要與道法少年扭打一處。
駱錫巖面如鍋底般黑了,這少年神出鬼沒,半夏也真是吃了狗膽,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居然敢為了幾個錢不要命地去挑戰他,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這荷包是我撿的。”道法少年摸了摸鼻翼,撅起嘴解釋。
“騙子,我什麼時候弄丟了,不可能!”半夏鐵了心地要為了差點逝去的銀兩抽那少年幾巴掌。
“我沒騙你啊,就是咱們在看這個大哥哥打架的時候你笑的特別歡,彎著腰就這樣,荷包就掉了。”道法少年學著半夏捂著胸口顫抖地笑個不停的樣子,接著道:“然後我想還給你就只好一路跟著你們,你們腿長走的快了,這不我才趕到嘛。”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被跟著完全沒被發現,這就是往幾人臉上抽了幾鞭子,太丟臉了。
“呃,是這樣啊。那,謝謝你啦。”半夏半信半疑地道謝。
“哇,你們點了好多菜啊,嘿嘿,我肚子好餓呢。”正巧小二端著食盤開始上菜,道法少年吸著鼻子,舔了舔嘴唇就是不走。
“請。”貫墨抬手示意加椅子,道法少年緊挨著半夏清綢,在中間坐了下來。
“你不是會變嘛,變一桌就成啊,想吃什麼就變什麼。”駱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