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住。這麼美好的夜裡,能不和我爹說一樣的話麼?”駱錫巖被那眼神盯得心裡發慌,伸手蓋在貫墨眼上。
貫墨翻身壓住他,湊近些與他口舌教纏:“錫巖,好甜。”柔軟的舌勾在一起,細細品嘗那味道,津液溢位,沾濕了唇角。
“唔……不甜!有人!”駱錫巖被他親吻的腰肢發軟,聽邊聽得人腳步聲,忙推開貫墨。
一年輕農夫扛了鋤頭,從兩人身邊透過。貫墨在駱錫巖耳邊略重地呼吸著:“緊張成這樣?還是不喜歡在橋上?”
“什麼啊!這……這大庭廣眾的,怎麼好意思喲。”駱錫巖耳朵紅了一片,繃緊身子等那人走過。
“那你說怎麼才好意思?咱們回房?錫巖,我好多天沒親親你了。”貫墨又舔了唇沿,似回味般道:“是甜的,很好吃。”
“你規規矩矩地別動,我就賞你親親!”駱錫巖臉皮薄,看貫墨這般早就氣血上湧,渾身血液都在奔騰。
貫墨好笑地閉眼躺好,感覺溫熱的鼻息撲在面上,蝴蝶翅膀樣的長睫毛扇動在眼瞼處,癢癢的。舌尖描繪著唇形,淺淺地吻著,好像有萬般愛戀說不出口,不急切只是想緩緩道來。
“親好了,我們走吧!”駱錫巖坐起身,貫墨太勾人,再這麼下去絕對是在折磨自己!
“哦?這樣就算完了?錫巖,你也太薄情了,小的還沒盡興就被推開,還不準小的亂動,這叫小的可怎麼活呢?”貫墨難得裝作委屈地哭訴。
“別怕,爺回去再好好疼愛你。現在爺想去看那邊的花燈,可是,沒有銀兩。”駱錫巖指著沿河放著的一溜兒五彩花燈,眼饞道。
“沒錢還充大爺?算了,親一下算一兩銀子,這買賣劃算。”貫墨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袍上的浮土,好心地提供生財之道。
“你帶了多少?別賠的血本無歸嘍。”駱錫巖環抱了貫墨的腰,個子稍矮一些,胡亂地在唇邊和下巴啃了幾口。
“差不多夠你逍遙的,走吧,大爺不是要去看花燈麼?”貫墨抹了臉上的口水,寵溺道。
“公子,我們這花燈不賣,都是自己糊的呢。”河岸上一對夫妻支著攤子,幾個小木桌圍坐著年輕男女,笑鬧著做花燈。
“可是我不會啊,貫墨你會麼?”駱錫巖看貫墨豪爽的付了銀子,捧了一對竹篾撐子,傻眼。
“照著那圖樣來就行的吧?”貫墨看桌邊都懸掛的有圖樣,想來也不會太難。
“誒,公子,你看我們這是成雙成對的,若是有心儀的姑娘啊,就自己糊一個再寫上名字,漂的越遠走的越長久呢。”攤主小哥好心解釋道。
“哦,多謝。”貫墨拉著駱錫巖在空桌邊坐下,仔細地比劃搭建著竹片。
“那事這樣的啊,你看,這根橫著就好了。”駱錫巖伸手搶過來,用米湯熬成的漿糊抹著。
“不對,先將四轉的固定好才行。”貫墨看旁人都是這樣做的,伸手攔住駱錫巖。
“哼,那你再去買一個,咱倆一人一個吧。”駱錫巖不撒手,將三根竹片橫著用繩子捆好。
“不買,就這一個。”成雙成對的人合著做一個花燈,我和你就是一雙就是一對兒!
“那你看著我做,別插嘴別搗亂。”駱錫巖像搭架子一樣,綁了四個結結實實的十字形。不圖好看,不圖花型式樣,就沖那寓意,自己與貫墨定能恩愛相守生生世世,這花燈也要能漂的遠,必須栓好了!
“嗯。”貫墨看駱錫巖認真地往架子上糊了一層又一層的牛皮紙,知曉他的心意與自己一樣,不忍舍棄。
“誒,公子,你這蠟燭怎麼點呢?”攤主小哥好心提點道。
“呃……”駱錫巖光顧著糊成一個桶,完全沒考慮到還要點上蠟燭的。
“打破放進去還是重新做一個呢?”攤主小哥沒遇上不帶口的花燈,幫忙想著主意。
“不用,就這樣挺好。”貫墨牽了駱錫巖起來,捧著花燈。
“不好,你先別放下水。我還是重新做一個吧。”駱錫巖看那歪歪扭扭的實在不像樣。
“不用,小哥,借筆墨一用。”貫墨捏了一小截蠟燭,空出一手來捏了毛筆,飽蘸著墨汁,提筆寫上。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字型俊逸灑脫,駱錫巖接過在上面還算工整地縱著寫上:“貫墨、駱錫巖。”
“這便放下水吧。”貫墨點了蠟燭,燒融滴了些在花燈十字頭頂上,雖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