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巖,你想太多了。”貫墨牽了他的手回到小院子裡。。
“啊?什麼意思?”駱錫巖見清綢趴在小石桌上打著盹,小模樣可愛的緊。
“說不定,咱倆第一輪就被打下臺呢,要知道,武林人才輩出,加之名帖經過層層篩選,留下的各個都是好手。”貫墨好意解釋著。
“那要是第一輪咱倆就遇上了呢?”駱錫巖想想也是,不過要真是第一輪就打趴下,那也真夠丟人倒黴的。
“遇不上。”貫墨仰頭望著昨日還繁茂的槐樹,近日便只餘光禿禿枝椏,連納涼的地方都沒了。
“你怎麼知道遇不上呢,當初咱倆多有緣吶,江湖那麼大,咱們都能在離遠城碰上。”駱錫巖在空地裡耍起拳腳來,呼呼作響,吵醒了清綢。
“離遠城?離遠城出什麼事了?”清綢揉著眼,沒反應過來。前以拖一之。
“沒什麼事,就是聊聊舊話。清綢,名帖交上去了,近幾日就要比試了。”駱錫巖怕清綢憶起,忙岔開話題。
“嗯嗯,駱大哥你最厲害了!駱大哥,你一定能贏了!”清綢緊張又激動,從桌邊讓出來,走到廊簷上,和貫墨半夏一起看駱錫巖練功。
貫墨晨起時就聽見駱錫巖的動靜,心中有些疑惑,那兩股真氣分明是沒有相融彙的,卻能安生處之。出拳是剛勁有力,淳厚內力為之。再換上劍刃時,又靈動有餘。若是兩下相會,取長補短,那便是不容小覷的。
“公子,駱大哥一時興起,要練到什麼時候啊。”都餓一上午了的,現在就是條板凳腿橫在自己面前,半夏都懷疑能啃得下去嘴!
貫墨見那武痴飛來竄去,不亦樂乎。笑著掠身而入,一掌擊向駱錫巖腰腹:“錫巖,我摸摸你肚子餓不餓。”
駱錫巖見貫墨出招,心中大喜,早就想與他一搏了,試試深淺。“好啊,別光抓住我衣擺不放啊。”扭身躲過,旋起踢腿迎向貫墨面門。
“打人不打臉,你對為夫怎麼不心軟一些。”貫墨溫柔著下腰,矮著身子避開腿掃過的勁風,複而直起身來,貼近駱錫巖。
駱錫巖被攬住,還未出拳,貫墨就輕啄了他唇角道:“別打了,有客人來,咱下去吧。”
往下瞅去,一白發白袍之人立在院中,午時正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泛出光環。駱錫巖被那發絲刺著眼,止不住地紅了眼眶,掙脫貫墨懷抱,穩穩下地道:“浩然,你來了。”
嘴邊一抹淡然微笑,似絕塵而出的仙人般的人,可不是浩然麼。“喲,正趕上倆口子幹仗呢,真不好意思,來的不是時候。”不過,一開口就破功,還是那個痞氣不正經的浩然!
“呃,就是切磋武藝啊,你幹嘛來了?”駱錫巖面上掛不住了,當著幾個小娃說這種涽話。
“能幹嘛,都這個點了,好不容易溜進來,不給口飯吃?”浩然對著駱錫巖挑挑眉,戲謔道。
“那簡少俠快進屋來吧,外頭暑氣正盛。”貫墨客客氣氣地請浩然入院中 堂屋。
“我一直叫你貫墨,你這般多禮,我不也得多謝醫仙嘛。”浩然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子,抄起一壺涼茶往茶盅倒:“唉,趕了幾天路了,渴。醫仙賞幾口水潤潤啊。”
“得,我叫你浩然,成了吧?”一句一個醫仙,那語調實在是極不順耳。
“簡大哥,我上午熬了消暑湯,這就去給你端來。”自從與浩然協力將中毒昏迷的駱錫巖送去長生島,又見浩然一夜間白了頭。清綢對浩然頓生崇拜又憐惜之情。
“嗯,好哇,還是清綢乖,去吧。”浩然支疊著長腿,
駱錫巖不知該以何種心態面對浩然,想見又不敢相見,就這樣怔怔地望著。
“錫巖,你最近練拳了麼?要不要過兩招?”一副甩手掌櫃大爺相,浩然瞅這小院裡還挺怡然自得。
“不是說餓了麼?先喂飽你再說吧。”駱錫巖嘟著嘴,剛和貫墨來了幾個回合,很顯然貫墨勝得很輕松,心地像壓了石頭一樣,有些難受。
“怎麼喂飽我啊?你可別亂說話的。”浩然又開始滿嘴胡言亂語。
“你!浩然,你找抽呢?”駱錫巖就見不得他那沒事人的樣子,雖是如常說話讓自己好受些,但這般情形教自己如何能安然應對。
“什麼啊,蹭個飯被人如此嫌棄,你說說我陪了你十餘年,你置我於何處!”浩然就差沒聲淚俱下了,端著清綢遞來的湯灌了滿口,說著半真半假的真心話。
“你過來!與我大戰三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