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錫巖與半夏玩的面紅耳赤,在清綢的指導下,贏了滿載而歸。還是那條漆黑地道,駱錫巖興奮道:“清綢,你怎麼總能猜到是幾個?”
“因為那莊家的手大,第一次抓了三十個銅板,手若是合的攏些便少於這個數。”清綢攥緊駱錫巖衣角,亦步亦趨。
“哼,騙誰啊,我們都看著他手呢,誰知道是幾個子。”半夏不滿地戳了清綢的腰,與他打鬧起來。
櫃掌跡幾的。“別鬧,這裡黑你倆看不清楚,跟著我好好走。”駱錫巖將倆人分開,揪著半夏的衣領外前拖。
“誒,駱大哥,你松開點。”半夏還叫嚷著,忿忿不平。
清綢捂著嘴偷笑,其實大家都看著那人的手,沒留神他為了討得美人歡心,偷偷地與賭妓交握的手心上劃著符號,而清綢本就閑來無事,眼四處亂看,正巧瞄上了,便指導駱錫巖下注,並不是每次都贏,差不多將前幾次輸的撈回來,便收手不幹了。
出了鋪子,天色已晚,駱錫巖提議去逛夜市,三人便攜手往那掛滿紅燈籠的熱鬧街景去了。
“少俠,可算找到你了,醫仙派我們來尋你呢。”一青衣瓜皮小帽的小侍著急往駱錫巖身沿跑來。
“啊?什麼事?”駱錫巖看他神色匆忙,不知出了什麼事。
“武林大會定下日子了,剛在為各路豪傑發挑戰名帖呢。”小侍急急地拉著駱錫巖走。
“啊!!”駱錫巖驚了,自己等了五年,就是為了此次大會奪下盟主之位。離家時對父母的保證,每日晨起的早功,自己是萬萬不能錯過啊。
駱錫巖一手牽了一個,騰起躍身,踏過高牆廊簷,幾個起落便到了山莊門口。
“喂,你到哪去了?”柳桑兒擋住大門,狀似質問駱錫巖。
“我去哪管你什麼事,讓開。”駱錫巖也不與他客氣,誰知道這少年打什麼主意,還是少接近的為好。
“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哼。”柳桑兒毫不在意駱錫巖黑著臉,自顧自地問。。
“想知道時辰問你爹去,我沒空陪你玩。”駱錫巖一掌虛襲向柳桑兒,未攜內力。
柳桑兒靈巧躲開,駱錫巖便提步往裡走。
“喂,你站住,我有話跟你說。”柳桑兒在身後小跑著叫嚷。
“明日吧,我現在有事。”這孩子怎麼看不懂別人臉色,淨做些讓人討厭的事。
“我要說的非常重要!”柳桑兒眼看跟不上駱錫巖,只得停下大喊著。
駱錫巖急著去見貫墨,頭也不回地跨步向前。“喂,我給你留了份參戰名帖,你要不要?”柳桑兒有些失落地低聲說著。
“什麼?”駱錫巖掉轉頭,手伸在柳桑兒面前。“給我看看,誰知道你是不是誆我的?”這孩子心思琢磨不透,一會兒下毒一會兒又充好人。
柳桑兒將懷裡捏著的遞過去:“我不知道你的名號,你自己拿去填吧。”
這次武林大會由名瀾山莊一力承辦,名帖本是各門派推舉,再由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俠審查再發,柳桑兒替駱錫巖私自藏了份。
“呃,謝了!”駱錫巖一看那名帖,上面有代盟主之印和各長老手印,假不了。心中不由一鬆,對柳桑兒真心感激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柳桑兒撇了撇嘴,捏著發尾,似有小女兒的嬌態。
“駱錫巖。”駱錫巖對他拱手道:“多謝!”
望著駱錫巖遠去背影,柳桑兒低聲念著:“駱錫巖,錫巖,錫巖哥哥……”
“哼,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好人!”進了莊,駱錫巖就沒再帶著半夏和清綢了,倆人在後面顛顛跑著。經過柳桑兒時,半夏不滿地哼著氣。
“你才不是好人呢!哼,要不要我讓你全身癢癢抓撓不得?”柳桑兒牙尖嘴利,毫不留情還嘴。
“哼,那我家公子永不替你哥治病了!”半夏也不客氣。
第九十話 雷霆醋意生 一抱恩仇泯
“回來了?”貫墨挺直肩背,捏了薄本書在昏暗燭火下神色不明。
“嗯。貫墨,你別看書了,燭火太暗,恐傷了眼。”駱錫巖了卻一樁心事,名帖在手,天下我有。
“呵呵,是啊,比不上花街柳巷那亮堂堂的光。”貫墨放下書,起身往床鋪走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