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沒那麼嚴重。就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太費腦子。”和又聰明又不遵常理的人說話,太累。駱錫巖也不與他繞圈子,直接了當。
“貫墨真是口味獨特吶,我其實對你越來越好奇了,是挺好玩的啊。哈哈哈,這樣吧。明日我開關放閘,你們便走吧。”奚花將酒壺甩手扔了,夜風呼呼作響,也聽不清是否掉進海水中。
駱錫巖正苦惱著與貫墨怎麼逃脫開這場逼婚強嫁,拿眼盯著奚花看,思索著可行性。
“看你那小眼神,我有那麼不著調麼?成了,這麼晚你還是回去吧。到底是不是誆你的,明日便知。”奚花轉身跳下大石,悄無聲息的隱在黑暗中。
“哦。”駱錫巖應著聲,仰目望著不甚明亮的半輪月,腳下漆黑的海映著波光,抱著膝蓋蹲坐了會,再回頭時身後已無人。“嘁,走也不打聲招呼的。”
忽然又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喂,奚花!少島主!這裡是哪裡啊!我要怎麼回去!!”
跌跌撞撞的循著微弱的光,駱錫巖也不知道什麼時辰,覺得自己繞了大半夜才回到院子裡。
樓下竹屋裡沒有一點亮,只有樓上小屋還透出些暖暖的明光,駱錫岩心頭一熱,貫墨還在等著呢。這世間就是有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早晚,不喜無憂,恬淡安處,他總在那裡。
躡手躡腳的上了樓,看貫墨映在窗上的剪影,如畫中仙般虛無縹緲。駱錫巖回想起與奚花的夜談,他言語中明顯帶著豔羨,原來自己和貫墨表現的這麼……像是恩愛一對兒麼。
“回來了還不進來,鬧什麼脾氣?”貫墨拉開門,長身玉立遮著光,對駱錫巖伸出手來。
駱錫巖撲上前去,雙手攬住貫墨腰肢,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淡草香:“貫墨,我喜歡你。”
“嗯。”貫墨的笑立即浮現在臉上,勾起唇抿成好看的弧度。
“我喜歡你。”駱錫巖又唸了一遍,貫墨,難道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麼?
駱錫巖回想起來,不管是歡愛還是親暱,貫墨從未對自己說過,愛或是喜歡,這麼簡單的字句。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錫巖,我也知道你在等我說什麼。可是我不能給你那樣的承諾,陪著你是真,不管以何身份都行。我心裡對你是什麼樣的,我不說你就不能懂麼?若沒有一萬個把握,我要如何輕易說出口。貫墨抱著他挪進房裡,闔上門,仔細落上門閂。
駱錫巖有些失望地進了隔間,耷拉著無精打采地洗漱。
貫墨在桌沿坐下,等他出來時問道:“錫巖,你有什麼想知曉的麼?”
“沒什麼,有心知曉的沒能知曉,無心知曉的卻偏生讓我知曉了。”駱錫巖擺明瞭對貫墨不滿。
“風影樓是很拿不出手的身份背景,我只是怕你嫌棄我。”貫墨調笑著說。
“那好,我現在嫌棄你。”駱錫巖隨意滾進被子裡,蒙著頭說:“你要麼在矮榻上對付一夜,要麼去另尋房間。我怕我深夜做夢,怨恨到會奪你性命。”
貫墨收了照明珠子,撲了上去將他壓在榻上:“怨恨什麼呢?怎麼,還真不要我了?那我……”那我上哪哭去,又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一房媳婦兒。
“你就去娶奚大小姐是不是?!”駱錫巖一把掀了被子,氣鼓鼓地打斷貫墨的話。
“嗯?”黃天在上,貫墨受了莫大的冤屈無處哭訴,又被駱錫巖一拳一拳地砸在胸口。幸好他沒灌內力,貫墨將身子送過去,任他出氣。
“你怎麼不躲也不還手?你不是有武功麼?你為何要瞞著我?騙我好玩麼?還是你和我根本就是不當真?”駱錫巖越說越頹喪,眼中竟不自覺地湧出淚。
貫墨不知道駱錫巖怎麼會這般,但見他哭泣真是頭一回。頓時心疼不已,將他拉過來抱緊,嘆息道:“我沒有說不會武功,是你一直認為我不會的。錫巖,別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你說你怎麼才能消氣呢?”看有危險時你沖在前面為我擋住,我心裡有多感動。在江湖上,爾虞我詐,包藏禍心。你卻掏了真心待我,武功不濟也還是挺身而出,用全力護住我,可我怎麼會讓你受傷呢,並未刻意隱藏,很多時候,錫巖你都看不出來麼。
駱錫巖在他懷中哭的起勁,雙手揮動著要掙脫開。“反正你就是騙我,你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