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下駱錫巖和半夏都明白了,才貌雙全的堂堂醫仙,至今未娶,本就是趨之若鶩的物件,現下放低身段派了小童子去小姐房裡,自然是喜事近了。
“得,我還得揹著黑鍋去給人瞧病了。你倆,要不要用繩子捆起來?”貫墨嘆了口氣,剛坐下又站起身來。
“不用不用,我練會心法。”駱錫巖忙乖巧地給貫墨讓出門口。
“嘿嘿,我我接著去鍘藥。”半夏也側出身子,給貫墨讓路。
貫墨才走了出去,又似不放心地回頭看著。駱錫巖和半夏立即站好,異口同聲道:“我們絕不踏出院子半步!”
當然,這話是實現不了的,太陽還未落山,幾個機靈小侍就跑來道:“駱少俠,我們島主備好薄酒,請您過去賞光。”
駱錫巖這才想起,早上答應過奚寧,想來這是特殊情況,貫墨也不會計較的。
等到了宴席才發覺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貫墨也在。駱錫巖像做了虧心事般瞄了眼,貫墨笑著對他微點著頭。
“這位可就是駱少俠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主座上一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朗聲道。
駱錫巖忙拱手行禮:“晚輩見過島主。”抬眼瞧了,大吃一驚。雖染上歲月的雕飾,但不難看出年輕時定是轟動一時的美男子。當然,只比貫墨稍微遜色了一點點。
“本人有幸見過駱老盟主的拳法,實在精妙。想來駱少俠也定是虎父無犬子了,哈哈哈,真是代有人才出啊。”長生島島主派人指印著駱錫巖落座。
“晚輩不才,島主謬贊了。”駱錫巖坐下後才發現,身側是奚花那朵花蝴蝶,如往常一樣,一襲紫衣花枝招展的。
奚花舉了酒器朝駱錫巖示意,仰頭吞了滿杯,舉止瀟灑風流。
貫墨坐在對側,與駱錫巖遠遠相隔,眼神中帶著警告,駱錫巖只好訥訥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中場響起絲竹樂聲,一溜的舞女水袖長甩,唱著媚人小曲兒。
酒過幾巡,等到氣氛熟熱起來,島主笑道:“今兒個算是家宴,不必拘禮。”
駱錫巖頓感坐立不安,都是家宴還請我來幹什麼,不對,那貫墨也算是家人?滿是狐疑地看向貫墨,那島主又開口道:“賢侄,我已探得了令師尊貫老的親筆書信,他也看好這門親事呢。說來你和寧兒也算相識相知多年,前幾年你總推說未立業,如今江湖上你醫仙的名號已是響當當的了,我們長生島雖與中原武林沒什麼交流,但在武學上,我想也斷然不會教人小瞧了去。如此,也算是門當戶對,良緣一樁了。”
駱錫巖一口悶氣出不來,拿著銀筷子戳著面前的墨魚洩著憤。
“晚輩本是無父無母,勞碌奔波命。奚大小姐跟著我,怕是會吃苦受累,我也恐怕……”
“這說的是什麼話!英雄莫問出處,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有些本事的。再說了,令師讓你歷練一番也是用心良苦,多與些人打交道,再接手風影樓,豈不是更得心應手?”島主狀似不悅,有些急切說道。
駱錫巖呆愣住,銀筷子掉落也不覺。風影樓,貫墨是少主,居然是風影樓的人。
地上鋪了厚鈎花地毯,銀筷子落著也沒有聲響,迷迷糊糊間只聽得貫墨推辭道:“晚輩早與人有了婚約……”
“你師父都不知,莫不是拿話來誆我的?”島主拉下面來,自己的寶貝女兒溫柔嫻淑,如何能配不上他!
“此事我師父卻是不知,可天地良心,我不能辜負了他。”貫墨滿是柔情地看向駱錫巖,不料駱錫巖還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呵呵,不說那麼些了,賢侄來,咱倆喝上一個。”島主頭疼不已,寧兒已多次表明非貫墨不嫁,可這貫墨明明對寧兒也有好感,可就是不從啊。
“聽這些胡話沒意思,你要不要跟我走?”奚花突然貼近,對駱錫巖輕聲道。
駱錫巖早就想走了,在這裡尷尬不已,看歌舞昇平,島主和貫墨面上堆滿假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隨著奚花溜了出去,倆人休迅飛鳬,施展了上乘的輕功攀上海邊巨石。
奚花從腰間摸出一壺酒,席地而坐:“可惜了,這麼好的酒只帶出了一壺。”
“我不喝。”駱錫巖忙推讓了,撩了袍子坐下。人三中看不。
“嘁,是貫墨不讓你喝吧?”奚花妖孽般地笑著,迅速點明二人關系。
“不是,我不想喝。”駱錫巖有些不自在,想起自己在離遠城時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