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醜樣子,還能惹得你正眼相瞧,你莫不是也到了發情時候?嗯?呵呵,算了,給我遞口水喝。”浩然不和他多費口舌,隨便逗逗禦淵臉就紅一陣白一陣的。
禦淵心動如擂,對這飄飄若仙的人兒,自己難道真的是情不自已,難以把持?忙轉身捏了大朵子浮繪蘭花瓷杯,再回頭時,浩然又低頭勾勒,禦淵只得將杯沿湊到浩然嘴邊,這般服侍人,心裡還是有些不忿:“簡少俠,煩勞張口。”
浩然嘴角勾了勾,微張了薄唇,禦淵微仰了杯子餵了幾口進去,浩然略偏了頭,禦淵知其意將杯撤了,呆愣著看浩然突出的喉結上下滑動,視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到敞開的一小截胸口上,形狀姣好的鎖骨隱在薄衫裡,再望不見了,禦淵忽然燃起一種沖動想一窺惷光。
“來,你看這畫,較之你重金砸的那些,如何?”浩然提了畫的一角,伸到禦淵眼皮底下。
禦淵這一看不打緊,本就往上翻湧的氣血一時不受控制,往鼻子下的倆窟窿爭先恐後的淌成小溪流。浩然趕緊挪開畫:“喲,你這還淌上了,你的狗腿子呢,平日跟的那麼緊,現在到用時還不快來把你們家爺的鼻子堵了。”經浩然提醒,立在亭子外的小侍手忙腳亂的跑去拿了錦帕,銅盆等物什,禦淵正想著還是浩然貼心,孰料浩然緊跟了句:“別滴到我畫上,嘁,畫個畫還被人濺了身墨點,不留神差點又毀了成品。”這比駱錫巖那小子還能折騰,不知錫巖……
禦淵聽得他奚落,滿腔熱血瞬間平息了,塞著兩團棉絮,嘟囔:“簡少俠,果然神形皆備,好畫好畫啊!來人,將這畫收了,送去裱好,掛入我寢房內。”
浩然再看那畫卷,滿目柔情一晃而過:“真對不住,我改主意了,這畫,我私藏著,不送!明日再交予你一張好的吧。”快手快腳的捲起,摟在懷裡,一如來時入亭般掠水而過。
禦淵怔了半晌,那紙上分明畫著的是兩個男子,一個是神似浩然,另一個……難道浩然……忽反應過來又被耍,心有不甘,不是氣他言而無信,而是自己暗生情愫的心思在腦中清晰明顯,一股子氣鬱結在胸口,橫了手臂將石桌面上懸著的自大往小狼毫摔了,文理綺麗的端硯揮到大理石地磚上裂開條縫,墨汁潑濺,餘下白紙禦淵手推真氣,化作細白紙蝶飛往正豔的春色中。
此時浩然一顆心也撲騰不停,不是故意背信,而是禦淵提了要求畫的是自己,浩然本是為逗他一樂,提筆畫了,可身下之人怎麼也描不出,若是蜂乳肥 臀或身姿窈窕的女子,自己從未如此認真清晰感覺到背後寒意,只迷迷瞪瞪的覺著若是旁人,自己定是不肯的。便隨了心中所想,眉清目秀英氣勃發帶著天真笑意的人兒躍然紙上,因墨點的浩然小人胯下動作深入,那人兒面含春朝,微張了嘴,似輕吟出聲,青色短打衣衫掛在腰間,結實胸膛起伏著作勢要貼近浩然小人,十指教纏,眉目深情,紛飛的長發糾纏著似寓意著結發白首……
若是旁人……可是,錫巖,若是你,我願遭世人唾棄……
第五十四話 路遇神秘毒少年一
駱錫巖終於捧著吃飽撐圓的肚皮,也不好再逆著邵意,背起清綢提真氣禦風點地快速趕路。邵意狀似有意與駱錫巖較量,拼著腳下功夫孰上孰下,駱錫巖好強不甘示弱,讓清綢扒緊脖頸,連趕了幾裡竟與邵意不相上下,只差半幅衣衫之隔,畢竟背上還俯著清綢。
正竊喜自己功力如此提升間,喉頭一陣腥甜,駱錫巖禁不住一陣咳,鮮紅沖口而出。邵意在前面聽得聲響,回頭看了,停下身子道:“歇會吧。”
清綢在身後關心拍著駱錫巖脊背:“駱大哥,怎麼咳起來了?是不是我太重?”
駱錫巖捂了口唇,血順著指縫蜿蜒流出,駱錫巖嗓間發力猛地一咳,吐出一大口血沫子,蹲下身子讓清綢下來:“你們先坐會,我去那邊方便一下。”遂將手藏在袖籠裡,幾個起落就進了林子。
離得遠些了,駱錫巖再也撐不住,扶著顆野棗樹又吐了幾口血,兩股真氣在體內相沖撞擊,胸腔漲疼到麻木,駱錫巖忙席地打坐,按貫墨說的法子將自家綿長之氣引向下腹,又將輕盈靈動之氣一縷一縷抽出,周身行了幾個來回,倒真的慢慢相融,耳尖一動聽得林中來人,心道不好。
“哇,那邊那個人是死還是活的?小爺我今兒個心情好,你們幾個去看看,若是活著便送他去極樂。”很柔的聲音,卻惡毒之極。
駱錫巖已坐定,此時若是強行提氣,恐怕會遭更強反噬。幾人慢慢逼近,駱錫巖緊閉雙眼,感知著外界周遭動靜。
“少爺,是活的,還有氣呢。要不要動手?”一個粗野漢子出聲,盡是諂媚。
“好啊。”柔聲悠閑說著,駱錫巖頓時緊張起來,立時刀刃特有的寒意離脖子不過一步之遙了,駱錫巖正要出手。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