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墨受用的任駱錫巖手上揉捏,牽過駱錫巖另一隻手,把了脈道:“此事蹊蹺,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倒是你覺得身子有沒有不適?”
駱錫巖活動下筋骨道:“沒事啊,好得很,就是……就是下腹像燒了團火一樣……”
貫墨眼神往下瞅了,駱錫巖不自在的避了避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貫墨挑著眉笑道:“我沒說是那個意思呀,況且我也知你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駱錫巖被繞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貫墨拉著往門外走。
“哎,你還沒說是怎麼的了呢,快告訴我啊。”
“你只知道是好事就行。”
“什麼好事?我好奇啊”
“……”
“你又這樣,賣什麼關子啊,快說啊!”
“……”
”貫墨!說不說!”
“到了……”
第二十三話 尊師在上二
二人跨了木門檻,縱目望去,牆上滿滿的掛著水墨畫沒有裱裝有些年代久遠宣紙半黃有些甚至未上色,但都是上乘之作別有一番韻味,或是潑墨信手揮毫所成的濃山淡水、或是細細描繪的百家眾態圖、或是隨性寥寥數筆勾勒的花草搖曳姿態。只一幅懸於廳角,其上白描著一靈動挽獨髻的孩童手持木劍架著招式,細長眉眼閃動著光彩。駱錫巖看那眉眼分外熟悉,一時又想不起,搖著頭揮念心道許是自己被繁畫花了眼,小孩子嘛不都長這樣,看誰都像。老人端坐堂屋主座,神采奕奕盯著駱錫巖道:“這木屋十幾年沒外人來,很多老的東西也該清理清理了,我腿腳不便,這位少俠可願為我做些清掃整理?”語氣雖是疑問但眼神透露態度是不容拒絕。
貫墨拉了駱錫巖一把,駱錫巖疑惑的看向貫墨,貫墨在他耳邊輕聲道:“錫巖,跪下。”
駱錫巖愣了愣,貫墨推了他一把,駱錫巖依言跪下,貫墨又輕笑道:“快叫師父罷。”
駱錫巖這下徹底懵了,師父?拜這老人家為師?這唱的是哪一齣?
老人贊許的掃了眼貫墨,心道,這白衣年輕人心思縝密,頭腦靈活,是個聰明人。可惜自己與這青衣傻小子甚是投緣,擔憂若是行走江湖,傻小子定是要吃大虧的,能教他幾個招式,將自己劍法心得傳予,也算功德一樁。
駱錫巖對貫墨指令的深信不疑,又不確定試探著叫了聲:“師……師父……”
老人只一指便將身側紫檀木八仙桌上的茶托盤挑起:“等禮畢再叫也不遲。”帶著些力道,那茶盤旋著往駱錫巖脖頸橫去,駱錫巖這才知曉老人家還有厲害的武功,定了定心神揚手平穩將盤子接住放在地上,執起茶壺斟了圓肚白瓷杯七分滿,端了那杯子畢恭畢敬的跪著往前挪動,近了老人膝前,雙手托杯舉過頭頂道:“徒兒給師父請茶。”
老人捏了那杯,久久不能言語,本該是兒孫敬茶,可自己白發人已送黑發人,空有悲嘆難惋惜。駱錫巖見上座毫無動靜,抬頭看了老人已是滿眼蓄淚,雙目混沌,映著白發讓人不覺鼻頭發酸。駱錫巖蹭著過去,側臉貼著老人的腿,輕喚了聲:“師父……”
老人回過神,抖著手撫摸駱錫巖的發際,應道:“誒,我的好徒兒。為師還不知你姓甚名誰?”
駱錫巖認真回道:“徒兒名叫駱錫巖,家住淮南。”
老人顫抖的手忽然頓住,轉而哈哈大笑:“哈哈哈,淮南駱家?那你可是武林前盟主的後人?”
駱錫巖不知那笑是何意,老實道:“正是,駱徵亭正是我祖父。”
老人止不住笑意,道:“這世事真是難料,我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