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被支走,我才剛進來一會的。清綢只得怪異看了看兩人,乖巧的握了書出去。
“你……你幹嘛……”當著小孩子的面,多不好啊。
“不是閑的無聊麼,陪我說說話吧,隨便說什麼都好。”收起筆,貫墨拉了駱錫巖環抱住,頭磨蹭在他後頸,輕聲說道。
“呃……那我給你講講,可多有趣的事了。”從領著弟妹偷喝家釀米酒怕被發現又尿了滿壺到浩然隔壁家的王大嬸每日清晨開嗓嚇哭了遠近四五條街的嬰孩引得雞犬共吠的盛大聲勢,駱錫巖講到興頭上,自己抖著身子笑個不停,貫墨也輕笑幾聲,不安分的手就移到胸前,或輕或重的揉捏著,細碎的吻落在後頸,駱錫巖扭著身子躲閃:“別動,好熱啊。還沒講完呢,告訴你那……唔……”“不是胸口被打疼了麼,我幫你醫治。”駱錫巖柔順的任他動作,忽被掰過頭,按在馬車內壁,口舌糾纏著,霸道的吻在口內胡亂沖撞,壓撚的舌頭發麻,嘴角也被牙齒磕到,駱錫巖正心下納悶貫墨一反溫柔常態,便在重重的呼吸中聽得貫墨說:“錫巖,若你發現我不如你想象中的好,你會怎麼辦?”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好不容易放開,嘴上又帶傷了吧。
“嗯?”是麼?知曉些什麼……
“你其實是採花大盜吧,還是和二黃一樣的,先舔後咬的,沒個章法……”
“錫巖,回答我,喜歡我麼?喜歡我這樣對你麼?”溫柔聲音繼續蠱惑著,帶著溫熱的氣息。
“嗯……”
清綢聽了車內的奇怪聲音,也不回頭,只是悄悄紅了臉。
到了下個鎮子,都沒好好合過眼的四人尋了家客棧,駱錫巖閑不下來,吃好睡飽就去街上晃悠了。
寧靜的清晨南方小鎮,古意樸拙的石橋,橋邊起早樹蔭下彈唱的老人,穿針引線繡花的姑娘,赤足洗菜浣衣的少婦,繞著低矮木樁嬉笑的孩子,槳聲四起的條條流水巷,青瓦灰牆的小院人家,墨瓦蓋頂的巷陌,水閣飛簷長長的廊棚,等到集市開時,在長著青苔的青石板路邊,竹簍竹筐裡叫賣著新茶和煙葉子,紮著的黃楊葉子風車迎風轉成圈,竹刷竹版畫掛張起來,新鮮果蔬一筐筐色澤透亮,手工或刺繡或蠟染精巧的布藝,駱錫巖沉浸在悠遠恬靜的景物裡,一頭發全白的耄耋老人顫抖不穩正推著裝滿小孩木劍的木頭推車,眼看就要撞過來,駱錫巖伸手扶了那推車,老人卻那頭一撒手卸力,木劍倒了一地。
駱錫巖看他身後似有人追趕,忙蹲下身和老人一起拾掇,還未撿完,幾個鼠頭鼠腦的少年跑過來將二人圍住。
第十六話 緣起老人家一
少年們嬉皮笑臉圍轉著:“老頭,你這木劍不錯啊,一上午都見剛好幾個人掏錢買了,生意這麼好,你不支著攤子跑什麼?”
老人滿是皺紋的臉看似平淡無畏色:“我這做孩子玩的小玩意本就不掙幾個錢,還望高抬貴手……”
一個矮個子少年抽起一把木劍和另一人乓乓作響的比劃著:“沒錢?那昨天我還看見你塞給包打聽的足足有五兩銀子呢,從哪來的?”
年紀稍大的拉住他:“誒,我們都是講道理的,老頭,一個木劍十五文錢,我可是給了你一兩銀子。”“沒有那麼多銅板可找,那幾把木劍權當是送幾位玩的。”
“怎麼,看不起我們?不要錢?我偏要你找。”
“誒,別急。咱來論論,這木劍既然是說好送我們的,那我們現在把五六把木劍再賣給你,你倒是給錢啊。”
說罷推了老人一把,駱錫巖忙扶住:“你們這些潑皮無賴!欺訛老人家的錢財,還有沒有良心!”
“剛那木頭車子還撞了我一下,老頭,你還得賠我看醫用藥的錢!”
駱錫巖護住老人:“你們家中就沒有老人麼?幾十餘載後你我皆要年老,這種行徑算什麼好漢!”
那幾人推推搡搡:“這個老頭家裡人都不管,要你來管這些閑事?!”
駱錫巖握了拳頭又鬆了鬆,感覺扶住的老人身子不住的顫抖,道:“我不稀得與你們動手,你們還小,走些正道才是正經。”
“聽你口音是外鄉人,怎麼,來我們這裡還想撒潑?”
“就是就是,明明以大欺小。”
“喂,你和這老頭什麼關系?是幹孫子吧?”
“嘖嘖,想打抱不平?我們好怕啊,都要尿褲子了……”
駱錫巖一拳打在流水邊供槌衣的平整大青石板子上,石板應聲崩裂,那幾個少年見了瞪大雙眼立時閉了嘴,拔腿一鬨跑遠,隨手把玩的木劍丟散一地。
老人雙腿變形內曲,彎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