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墨深深的看了駱錫巖一眼,意味不明道:“錫巖,你心地善良,定能成為頂天立地的大俠。”
駱錫巖豪爽笑道:“貫墨,你也是個大好人啊,不然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定能成為懸壺濟世的醫仙。”
貫墨面色古怪道:“醫仙?”
駱錫巖拍拍貫墨的肩道:“我聽說江湖近幾年出了個神蹤不定的醫仙,蓬頭垢面像乞兒一樣,好多門派長老級人物花多少銀子都請不到呢。據說於蘭觀的新道長帶門人跪在醫仙門前三四天就一句不救給打發了,嘖嘖。”
貫墨疑惑:“據說?”
駱錫巖只道他是感興趣打聽,便添油加醋:“誒,絕對可信。你不知道,浩然也去跪了呢,老道長是浩然的師父,不得治仙去後,我和浩然臭罵了那醫仙好多遍呢。”
貫墨也不言語,駱錫巖見他面色不善,解釋道:“貫墨,醫術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比他好心多了。”
貫墨幽幽開了口:“就算是心好,我也會做些不得已違心之事。”
駱錫巖不知氣氛為何變得似無話可說,只聽得貫墨岔開話道:“那小玉牌子你可還留著?”
駱錫巖一時嘴快道:“自然,我爺爺說那可是我媳婦兒的信物。”,就把自從見到貫墨之後就一直積在心底的話直接吐露出。
貫墨臉色鐵青,騰地站起。
房底下忽然傳來細微瓷聲,兩人忙瞅下去,只見那少年轉動屋內靠牆邊的花瓶,在原本是牆的地方露出一扇門,閃身鑽了進去。駱錫巖不敢動作正猶豫著是否下去,少年門還未來得及關就傳來輕微哭聲,門內光景卻是看不見的。
駱錫岩心一急便要往下跳,貫墨忙抓住他衣領子:“等等,先看看情勢。”
在寧靜夜裡,兩人皆武功在身,耳辯得那少年哭了一陣後,將中年女子勉強抱出那暗門,半晌又窸窸窣窣的收拾著什麼東西。貫墨看了眼,便帶著駱錫巖躍起,幾個起落後來到前院門,對著駱錫巖道:“敲門,用力。”
普通院門開啟了一條縫,少年淚痕未幹的臉露出半個,不邀請也不避讓,怔怔的看著來人。貫墨從懷裡拿出一張藥方單子,道:“單子已開好,若是家中備的有藥草便自己按著方子熬了,若是……”少年打斷道:“謝了,我娘親不需要了,她……她已經……有勞大夫了。”貫墨臉色微變道:“你若是信我,便讓我瞧上一瞧,剛落氣救得活也是可能。”
少年忙開了門,請兩人入內。
第八話 相攜夜探二
仍舊是那西側大屋,中年女子橫躺著,面部已現紫紺。
貫墨幾步上前,捏住下頜,強迫女子張口,餵了粒飄著異香的丸藥。那女子毫無生氣,孱弱少年立在旁邊,眼中噙滿淚水,剋制住不滴下,駱錫巖焦急道:“貫墨,還有沒有救?”
貫墨不言語,按壓胸腹一陣見無起色後,從懷裡摸出一把銀質匕首,便要向女子頸部劃去。少年顫抖著聲道:“你,你要做什麼?”哭倒撲在那女子身上,幾乎不成聲道:“你不要傷我娘親……”駱錫巖一把拉起少年,止住他掙紮的手腳,將他按著,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貫墨醫術高明,若是要害你娘,何須等到此刻?”
貫墨隨意拿起桌上的木盒,墊在女子後頸,快手利落切開喉管,從懷裡摸出個皮質小管子套上,用力按住胸腹,問道:“下午已服了湯藥,你可知道緣何夜間病情加重?”
少年道:“娘下午說手上有些力氣了,便進屋做香料。待我再來看娘時,就成了這樣。”
貫墨又問道:“香料?什麼香料?”
少年抽泣著解釋:“我也不是很清楚,從大半個月前家裡接了一單生意,那是爹還在,他們就沒日沒夜的忙活著……”
貫墨手上加重了些力氣,道:“這香料要用到哪些東西?”
少年猶豫踟躕著,不肯開口。女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把秘方收好,決不能外洩,少年認真保證後女子才舒氣閉眼,如今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年輕醫者問起,他又該怎麼作答。少年心知這二人是好心救娘親,定是那香料有問題,可是……少年正怔忪間,那女子身體竟微微顫動下,少年忙握住女子的手,一直喚著娘,欣喜之情完全展現於臉上。貫墨淡淡道:“我醫術不精,你娘她中了毒難以呼吸,脾腎多處受損,恐怕……”
那少年再次受打擊,強撐住道:“多謝,有勞大夫了。我···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細聞之下,女子居然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