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整整一個月,丹尼爾與被禁足懲罰的李睿兩人都在彭格列家族活得十分充實,多姿多彩活蹦亂跳。
多姿多彩是指身掛彩的位置都各不相同,活蹦快跳則是指代一碰到傷口會就産生的人體正常反應。
丹尼爾很想與新認識的彭格列某幹部獄寺隼人好好的交流一下,對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數量品種如此繁雜的賭具的。
兩張外表與觸感都一模一樣的撲克牌,為毛一張就可以重得猶如鐵片,另一張就可以輕的放上手背都感覺不到?
以及那些稜角鋒利大小不一,或沉重或輕飄的骰子們,這究竟算是賭具還是兇器。
剛剛接觸到的時候,丹尼爾可是吃夠了這些小道具的苦頭,被骰子邊緣與撲克牌劃得到處都是傷口。
雙手的手指上都貼滿了膠布,手臂平抬著,左手上正翻著三枚硬幣兩個紅色籌碼來增加靈活度與操作熟練度,右手拈著三顆骰子在一處不規則的平面上投擲運作,丹尼爾留下了些汗水,手腕上扣著重量扣,兩隻手臂已經沉得有些抬不起來了。
桌面上骰罐之下的骰子啪啪啪的疊起來,骰子整齊的疊成一壘,印著點數的簽子一個個碼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繚亂。
……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了?
看了看座鐘顯示的時間,枯燥的練習已經持續了數個小時。
遠遠的有鋼琴聲傳來,有時候連貫,有時候斷斷續續,無一例外的為這個下午渲染上漂亮的顏色。
丹尼爾甩著手走出練習室,宅子裡經常都是空曠的看不到人走過,但是任何事情,只要對著空氣說一句‘來人’就會在三秒之內有一位女僕或者是侍從鬼魅般的出現在身後聽從吩咐。
有兩個八歲的孩子擠在大廳的一張大沙發上午睡,兩張可愛的臉窩在一起平靜的呼吸沉睡,根本看不出這兩人在神智清醒時是怎麼樣一種水火不容的關系。
見伍海與伍採難得的安靜,丹尼爾給兩人拉上條毯子蓋住,兩個窩在一起的小孩動了動,發出幾句睡夢中的囈語。
跟著空氣中傳播的鋼琴聲跑到了宅子的另一端底部,從半關著的房門處看入,兩個人正坐在一架黑色的鋼琴前,零碎的琴音傳出,伴隨著小聲的交流聲。
正在彈的人是李睿,一腦袋金色的亂發輕輕晃著,傳出的音節破碎而淩亂,讓人聽得十分艱難。
身邊男子的背影很熟悉,一頭銀灰色的頭發與黑色的正裝,在這一個月內丹尼爾也與其接觸了數次,自己那一房間層出不窮的詭異賭具據說便是這個人出手弄回來的。
彭格列的某一個幹部,日意混血兒,名字叫做獄寺隼人。
同時,他也算是李睿的鋼琴教師。
不過李睿此人是否真的存有音樂細胞還值得商議,丹尼爾聽過一段李睿的地獄琴音之後,有一次猶猶豫豫的問過獄寺隼人這個問題。
對方在一瞬間露出讓人有些微妙的苦惱表情。
“鋼琴是李睿少爺主動要求學習的。”
獄寺隼人當時這樣回答了丹尼爾,隨後便立刻岔開了話題,不願深入再做探討。
丹尼爾開門進入了隔壁的房間,那裡滿房間都是厚重的書本。
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重文學讀物與一本英意詞彙語法對照,丹尼爾十分痛苦的開始了文化學習的課程。
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處於好奇心與反叛心都最為強烈的時間段,在沒有嚴格系統性督促的環境下,很難坐下來一心一意的學習哪些生澀難懂的語言體系與詞彙,丹尼爾之所以會如此的主動,純粹是因為伍海與伍採兩個孩子的存在。
整天被兩只小鬼一左一右的叫著‘連話都不會說的大笨蛋哥哥’,外加李睿那帶著深意微笑的調侃眼神,只要是個還有點自尊的人,基本上都會奮起反抗加倍努力的。
讓丹尼爾很受打擊的是,不僅僅是李睿,就連伍海與伍採兩個八歲小孩都可以張口便說出數種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在瘋狂學習了一個月後,丹尼爾已經可以使用簡單的義大利語與兩個孩子交流了,伍海與伍採也同時過足了當語言老師的癮,兩小孩的對抗戰也就順其自然的變成了‘誰先教會丹尼爾哥哥說義大利語’。
至此為止,原本一天至少打上十幾次毀壞物品無數的兩人,已經連續一週的時間沒有互相毆打破壞過任何設施了,這一現象著實讓剩下了比修理費的伍良與羅司鬆了口氣,連帶著看丹尼爾的眼神也親切了許多,讓令棕發少年受寵若驚。
終於完成了一整天的練習內容,丹尼爾揉著太陽xue抬起有點睏倦的眼睛,接著下一刻,唯一的一絲倦意被嚇到了九天之外——
“哇啊啊啊啊——!”驚駭的聲音讓宅外花園裡夾著香煙準備點燃的獄寺隼人一怔,他回頭看了看自己走出的宅子,之後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傳來。
“你突然之間驚嚇了什麼啊?”李睿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擱在桌面上,剛才丹尼爾抬起頭的瞬間,與對方面對著面,距離不超過三十厘米,以至於某少年一抬起頭,對方就已經像鬼一樣出現在了自己的對面。
“你……你這家夥!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不敲門?!”連人帶椅子嚇翻的棕發少年狠狠的瞪著李睿。
李睿很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我進來的時候有敲門哦,誰讓你埋著頭一點都沒有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