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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一直沒留意過陳茯的學習情況,在他的認知裡,小孩能保持身心健康就已經很不錯了,沒必要再去苛求學業事業。
大四快結束的時候他們要實習,李謹擔憂地問:“邊實習邊備考很辛苦吧,你能不能受得了啊?”
陳茯扭頭看著他,“我應該能保研。”
“哦。”李謹有點尷尬,閉上嘴沒再說話。
擁有財富自由後,生存危機解除,李謹失去拼搏的那個勁兒了。開的店生意入不敷出,每天倒貼錢工作,這下子真成了打發時間。
其實店裡客流量還行,不乏有小女生來湊熱鬧。李謹這時候還挺大方,看她們視線往陳茯身上瞟,也不拈酸吃醋,遇到無關痛癢的小請求也會配合。
陳茯脾氣越來越好,之前的那點戾氣半點不見蹤影。最近手打檸檬茶很火,來店裡的顧客偶爾會問起,李謹就隨便從網上查了配方,把這款飲品加入了選單。檸檬茶不難做,就是累胳膊,陳茯可能見他捶得費勁,一言不發地把這份活接過去了。
李謹捏了塊冰塊在嘴裡含著,靠在料理臺旁看他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上下用力。豔羨片刻後,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陷入沉默。
他轉過去,搜尋附近的健身房,並在刺激下做出沖動性消費,迅速線上上辦了張vip年卡。
後來陳茯實習入崗後,就不常來店裡了,李謹一個人守著店無聊得要死。忍受半個月後,做不下去了,僱了倆姑娘來幫忙,他甩手不問了。
醫院離住的地方有點遠,陳茯上班起得早,中午也不回來,李謹猛然間留出大片獨處時間,有點無所適從,迷茫了好一陣子才找到方向。
“小寶,你的錢給我做慈善吧。”
陳茯抬頭,輕輕“哦”了聲。
李謹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見他神情自若,不禁笑眯了眼:“……真捨得啊?”
“嗯,我們用不到很多錢。”
“那確實是,而且我倆生不出小孩,不用為下一輩操心。”李謹愈發覺得自己這想法合情合理。“把花不完的錢拿來做慈善,是不是很有意義?”
“嗯。”陳茯附和,接著又問:“是捐給公益組織嗎?”
“啊不不,我打算自己來。”李謹上輩子在山區支教過幾年,當時也有相關公益組織向偏遠地區的學校提供幫助,只是由於種種原因,這些幫助不太能落到實處。
學生們人手好幾個文具盒、新書包,教學樓經歷過不少次裝修。資源重複,造成浪費,形形色色的名著書籍堆得哪裡都是,學生們其實缺的是市場上新出的教輔資料。
“我打算……嗯,自己挑選需要資助的小孩,這個工作量其實挺大的,資助不是發錢,雖然我們有錢,但是被人當冤大頭佔便宜也太憋屈了對不對,所以得自己仔細確認。除了學生,你以後在醫院工作的話,可能也會遇到交不起醫藥費的貧困患者,像那種因為一二十來萬手術費就被家人放棄的孩子,很可憐啊,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幫一把。反正做慈善嘛,具體形式可以不拘一格,主要是能幫到人就行。”
陳茯想了想,說:“可以設立個人慈善基金會,找人幫忙打理。”
“哎不是,這樣圖省事我還不如直接捐給慈善組織呢。”李謹嘆了口氣,“我們說有錢其實也沒多少,要真跟人家大老闆比闊氣,不夠幾年霍霍的。我們沒本事擴大覆蓋面,就具體到人,多進行有效接觸,把錢花到刀刃上,你覺得怎麼樣?”
陳茯似懂非懂地點頭,“好。”
之後一段時間,李謹先從安州當地的福利院挑選被資助人。
真正到挑選的時候,他當場沒了主意。院長向他介紹懂事聽話愛學習的孩子,他視線落在那些第一批被“篩選”出去的小孩中間,心想就算不懂事不聽話不愛學習也是個孩子啊,他們留在福利院本來就是一次次被舍棄的結果,現在他以施救者的身份居高臨下地做出篩選行為,很難講是行善還是作惡。
他一時聖母心泛濫,沖動地跟院長說:“我可以為全院的孩子提供資助,包括小學到大學所有的學雜費和生活費,不過可能對孩子有點要求,畢竟錢不能白花嘛。”
院長喜出望外,然而聽到“要求”時,感謝的同時隱隱夾雜點警惕:“當然當然,李先生慷慨熱心,我們肯定不能辜負,不過可以具體說說是哪方面的要求嗎?”
“具體也沒什麼,就是品性得夠得上正常人,別走歪路子。成績可以不及格,中考還五五分流呢,老老實實讀個職高也挺好,主要就是這心理得健康,品性得端正,我可不想供養個社會瘤子出來,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鄭院長笑呵呵地點頭,“我懂我懂,是這個理!李先生您放心吧,我這院裡的都是好孩子,沒一個本性壞的,我肯定多引導、多教育,絕不能給你造成困擾,交給我吧!”
李謹也笑起來,“那行,那以後就麻煩院長您多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