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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期限將至。酷暑的炎熱悄悄溜走,初秋清爽的涼意接踵而至。
肖幀穿著一件小立領的米白色襯衫,坐在院落裡的木藤椅子上,盯著院牆一角的花圃發呆。
不知道什麼時候移栽過去的紅玫瑰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陣陣淺淡的香味。
他思考著前幾天肖煦說過的話,同時也在等一個電話,或者說等一個他早已知曉的答案。
仔細想想,他跟陸嶼其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他們只有一張薄薄的合同紙和幾次做愛的經歷,這種關系能維持到什麼時候、什麼程度都無法預料。
以前覺得合同結束後他們總會分道揚鑣,所以陸嶼身上的秘密他也從不試圖窺探。
但現在感覺好像不是了。
肖幀恍惚的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動搖了?
這種對他無意識的信任,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晚上的風有些陰冷,潮濕的寒意浸透了肖幀單薄的身體。他一動未動,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出不來。
陸嶼匆忙從外面趕回來。他接到盧安打來的電話,說肖幀有些不對勁,飯也沒吃,從傍晚一直坐在外面沒有動。
apha走到房間拿了一個蓋毯出來,裹挾一身的風塵僕僕來到肖幀面前。
陸嶼給他披上毯子,摸了摸他的手,微微皺眉道:“這樣傷身體,進去。”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肖幀抬起頭,平淡道。
像在科爾恪陸嶼外祖母的洋房裡問的一樣,肖幀再一次向他提問。
陸嶼沉默了片刻說:“不,準確來說,我們不是見過——”
直到電話打來。
肖幀按下接通鍵,將手機放置耳側:“講。”
“老闆,那天的名單上確實有一位姓陸的老先生來弔唁。”
他拿著電話的手似乎有些僵硬,過了許久才把手機放下。
他早該發現的。
陸嶼站姿挺拔,背脊繃得僵直,高大的身形站在肖幀對面,眼裡閃著某種堅定不移和不安,像是等待命令或懲罰的軍人。
肖幀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陸嶼答:“十年前的那個人是我。”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才跟我簽下了這個合同。”肖幀沒有質疑,只是淡淡的闡述事實。
“是,”陸嶼說,“這個我不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