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說,明白了。男人依舊在笑,說的很平淡。
可肖幀還不太明白。
喜歡對於他來說是個陌生的詞彙,他從未想過要把感情交給任何一個人,也從不需要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即使肖幀能容忍這個男人在床上對他的惡劣行徑,太輕易說出口的喜歡,也無法令人信服。
晚飯時肖幀吃的很少。昨晚消耗太多,他沒什麼胃口。期間接了一個電話,跟對方連說了幾聲好,沒聊多久便掛了。
晚些時候陸嶼給他做了夜宵,他也沒吃多少。
後日是沈庭松的生日,肖幀跟陸嶼說,要他帶他一起回去。其實老爺子已經催了幾次,他一再拖延,害怕這段假的關系終會被親近的人看破。
陸嶼說好,肖幀便回了房。夜已深,他又失眠了。睡不著,也不想吃藥,就出來坐在院裡的木質長椅上吹吹風。
這些天,肖幀總是失眠。
他不想承認是因為陸嶼,可又好像的確是因為他。
已入盛夏,夜間的風仍帶著令人舒適的涼意。肖幀穿著質感極好的睡衣,靠在椅背上抬頭看天,黑濛濛的看不到月亮,他想明天應該不是個好天氣。
風吹過微微翹起的發梢,沒有吹醒夢中的人。
陸嶼站在長椅前,高大的身材為他擋去大片院內的燈光。面前beta清冷漂亮的臉上神情總是寡淡,陸嶼不止一次的想,即使永遠無法標記,讓他露出如床上一般鮮豔姿態的也只能是他。
別墅前種了些洋桔梗,是陸嶼來了之後移栽上去的。肖幀坐在花海中央,睫毛輕顫,睜眼便看到那雙琥珀眼眸的主人向他伸出手。
夜風跳到樹上,路過樹葉,捲起葉片在地上打著旋,經過他們時,掀起了彼此的衣角。
肖幀再一次抓住了陸嶼的手,只是這一次,沒有猶豫,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詫異。
或許是因為他這時還不明白。
該愛你的總會來愛你。
跨越時間。
不遠萬裡。
洋桔梗的花語,永恆,真誠不變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