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幀拿著咖啡的手一頓,然後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他摸了摸後頸的創可貼,下意識看了眼陸嶼的房間。
好在脖子上的吻痕大多都被衣服遮住了。
出去買菜回來的陸嶼碰見了正好走出來的肖煦,apha本能的向其他apha發起資訊素威懾,兩人對視,看清楚對方的面貌後收斂了些,陸嶼禮貌的對肖煦點點頭,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肖煦壓低聲音對他說了句話。
陸嶼站在門口看著肖煦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進去。
在沙發上坐著的肖幀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廚房,高大的apha在島臺上忙活的樣子總讓他有幾分恍惚。他不太懂,為什麼有人願意花時間去做這麼麻煩的事情,陸嶼甚至親自去超市買食材。
這對於他來說只是浪費時間的一種行為。
遊離的思緒飄到陸嶼的手上,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正握著刀,處理著一條深海魚,他的襯衫袖子挽起來,小臂的肌肉緊實,線條流暢。手腕上纏了一截白色繃帶。
大概,手腕上的傷口是因為那日扯斷手銬導致的,在浴室,他隱約看見了血跡。
肖幀回過神,冷不防的對上陸嶼的眼睛,那雙淺色眼眸裡帶著幾分笑意,他瞬間別開視線,看向窗外,耳朵上浮上一抹薄紅。
陸嶼低頭接著處理手裡的食材,問:“在想什麼?”
肖幀看著窗外嘲道:“在想你為什麼沒有當個廚子。”
陸嶼淺笑:“我做飯的意義只為您而存在。”
脖頸上的痕跡消下去一些後,肖幀回了趟主宅。
一頓飯上沒有其樂融融的家常,只有例行公事般的程序。他不明白肖正清到底為什麼非要執著於讓他回家來吃飯。
晚飯結束後,肖正清把他叫到書房,除了問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其餘就是老生常談的讓他對肖煦好一些。從他oega父親死了之後,他對他這個父親已經沒有了什麼期望。
從肖正清的書房裡出來後,他單獨見了姜氏。
肖幀告訴她,姜立坤已經入了獄,以綁架罪、挪用公款罪兩罪並罰判了刑。
“什麼?”姜媛瞪大了眼睛,聲音突然拔高:“你!你非要這麼對我們嗎?我已經在這家裡謹小慎微的活著了,肖幀,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面對女人的氣急敗壞,肖幀沉聲打斷:“只有你在肖家一天,你就得一輩子如履薄冰的活著。喬言被行業封殺我以為能給你個教訓,看來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你是不會知道疼的。”
姜媛往日雍容的面容隨著肖幀的話而逐漸裂開,變得猙獰:“明明是你不給我們母子倆活路!”
肖幀聽見這話冷笑了聲:“我要是不給你們活路,你們十年前就死了。”
姜媛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想起十年前那個昏暗逼仄的房間,對上肖幀這張冷冽的眉眼,在她心裡紮根的恐懼和恨意開始瘋狂生長。
“你的把戲這些年我看得多了,我之所以縱容,是因為肖煦身上畢竟留著肖家的血。但你好像忘記了你和你弟弟並不姓肖,如果你安分點,你兒子能做他的肖家二公子,你也能在肖家以肖夫人的身份待下去,懂了嗎。”
肖幀臨走時,姜媛激動的站起來,顫抖著聲音說:“所有的事情和肖煦沒關系!你、你不能傷害他......”
他聞言轉頭,“那得看你了,姜女士。”
肖幀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卻讓姜媛止不住想起那年的雨夜,然後她脫力的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