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陸嶼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紳士地問道:“需要我幫您把東西拿出去嗎?”
沒等肖幀開口,萊恩搶先一步,“我來吧陸先生。”
“你等等,”肖幀突然叫停,正往外走的兩人一同停下轉身,看著陸嶼敞開的蜜色胸膛,他偏過臉說:“出去不要隨便走動。”
陸嶼笑了笑,道:“好的。”
兩人走後,房內只剩肖幀與陳醫生。
陳毅將手上的醫療箱開啟,取出儀器嫻熟的為肖幀做檢查,一系列操作後他表情有些不解,肖幀問他:“怎麼了?”
“萊恩說您今天引發應激了,”陳毅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您目前一切正常。”
陳毅有些疑惑,往常就算打了鎮定劑身體有些激素水平還是會不穩定,需要服以藥物緩解,況且聽萊恩說今天壓根沒用鎮定劑,這個結果挺讓他費解。
肖幀輕輕的“嗯”了一聲,思忖良久,突然問陳毅:“我的應激障礙只有創傷者才能治癒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也不是百分百的。”
“如果我對一個人的資訊素不排斥,這是好事嗎?”
陳毅一驚,猶豫問道:“是...給您造成創傷的那位嗎?”
肖幀腦中想著陸嶼的身份資訊,看了眼陳毅說:“不是。”
陳毅點點頭,隨後想了想又說:“如果真的不排斥的話,對您的病情是有好處的,畢竟這種病會影響您的正常生活,並且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條件允許的話,可以嘗試著接受他的資訊素,慢慢訓練。”
肖幀並未說這個人是誰,陳毅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給出了一個保守的初步治療方案。
肖幀沉默了半晌,道:“我知道了,讓萊恩送你回去吧。”
陳毅出去後,他脫掉沾了一身混著資訊素和煙酒氣味的衣服走進浴室,將淋浴開到最大,讓溫熱的水流順著他的臉頰蔓延到全身。
出來時肖幀已經換好了衣服,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露出隨意的一面,所以仍然換了一件襯衫。
肖幀的房間很大,但只有一張床。他的房間在三樓,有一個露天大陽臺,陸嶼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套衣服,此時正站在陽臺上,背朝他。
陸嶼條件優越,寬肩窄腰,一雙腿修長,站姿挺拔,就連放鬆的時候,似乎他的背脊也是直挺的。
陽臺白色的簾幕被夜晚的風吹起來,晃蕩間隱去了陸嶼的大半身軀,他一手撐在陽臺扶手上,一手夾著煙垂下,那點星火在黑夜裡被微風吹過,忽明忽暗的閃爍。
肖幀消無聲息地走過去,思考剛剛陳毅說的話。
陸嶼察覺到來人,轉過了身,靠在扶手上,抬手抽了一口煙,吸入後緩緩吐出,姿態有些慵懶,“介意我抽煙嗎?”
肖幀抬眸看他,淡漠地問:“還有嗎?”
陸嶼挑眉,摸索著自己的煙盒,“正好還有一根。”
遞給肖幀後,嘴裡叼著煙無辜地看著他,口齒不清道:“沒火了。”
肖幀也不點破,殷紅的唇微張,咬住煙頭,將口中的煙對上他煙上的那點火光,點煙。
香煙逐漸被引燃,彼此距離不過咫尺,吐出的煙霧隱去彼此的面貌,卻依舊無法擋住那道灼熱的視線。
兩人的眼神自始至終都相互纏繞,黏合拉扯不清,當開始萌動的微妙氣氛到達頂峰之時,點燃的就不止是煙,還有蓬勃跳動的心髒。
肖幀拉開距離,眼中恢複冷冽,吸入一口後將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轉而看向外面。
黑夜隱去他鋒利的眉眼,側臉多了些柔和,黑色的發絲帶著濕潤地水汽,有幾顆水珠調皮的鑽入他的後頸,這讓陸嶼想到他無法標記的腺體,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不甘。
陸嶼看向肖幀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淡淡青筋規規矩矩的在手背上,柔美但不缺力量感,纖細的手指夾著煙蒂,竟讓陸嶼産生一種在看藝術品一樣的錯覺。
如果肖幀是個oega,到底會有多少人垂涎,想要標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