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昱瀟低頭，視線捕捉到沈呈眠微紅的臉，嘴角微勾。
酒醒之後倒是知道不好意思起來了。
“不是很疼，那就是疼。”霍昱瀟說。
霍昱瀟說話時沈呈眠能隱隱感覺到霍昱瀟的呼吸打在他額上，明明沒有多高的溫度，但沈呈眠卻感覺像是有熱氣掃過，臉上的溫度瞬間升高。
他有些想躲，但霍昱瀟的手正幫他輕輕按揉，他絲毫不敢動。
眼看著沈呈眠越來越不自在，霍昱瀟嘴角笑意增大，輕聲發問：“這樣好點了嗎？”
“嗯……”在頭腦有些發懵的當下，沈呈眠腦子裡隱隱約約閃過一個念頭，霍昱瀟的動作似乎很是熟練，力道都恰到好處。
難道以前霍昱瀟還幫人按揉過？
閃過這個猜想，沈呈眠的思緒瞬間清醒了很多。
他的第一反應是哪個人配讓霍昱瀟這麼對待？！
第二反應則是從心口冒出一絲絲的酸漲。
這種感覺很陌生，沈呈眠不清楚這股感覺出現原因，但這種感覺很快就蓋過了霍昱瀟幫他按揉的不自在，臉上的溫度也在他微愣時降了下去。
“在想什麼？”霍昱瀟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皺眉輕聲問道。
自從看到沈呈眠哭之後他就學著在沈呈眠面前放輕語氣。
沈呈眠因為別的事哭他尚且見不得，要是是他哪裡沒注意把人惹哭了，他更不能接受。
“沒……”沈呈眠搖了下頭，過了兩秒，眼中的迷茫散去他把那種奇怪的感覺歸結為見不得有人這麼欺負霍昱瀟。
他抬眸對上霍昱瀟的視線，問道：“昱哥，以前有沒有人欺負你？”
這跳躍的話題讓霍昱瀟幾乎要以為沈呈眠現在還沒醒酒，對上沈呈眠認真的視線他將那股錯亂感拋開：“怎麼這麼問？”
沈呈眠撓了撓頭，決定說得清楚點，語氣裡帶著點躁：“比如強迫你幫他按摩什麼的？”
想到有人這麼欺負霍昱瀟，沈呈眠心裡的火氣要壓不住了。
簡直豈有此理。
霍昱瀟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呈眠，語氣微妙：“是有這麼一個人。”
心裡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沈呈眠擰起眉峰：“誰？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
他擼了擼袖子。
他這張牙舞爪的模樣也頗為可愛，霍昱瀟的嘴角揚了一下。
“揍倒不用。”
沈呈眠的反應很大：“為什麼？怎麼不用？那人怎麼敢？”
霍昱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中藏著笑。
“你打算怎麼揍？”
沈呈眠惡狠狠地說：“哪裡痛揍哪裡，給他一個教訓。”
“不了，”霍昱瀟看著他，勾了勾嘴角，“捨不得。”
眠眠暴躁）：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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