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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回答，錢叔透過後視鏡看到霍昱瀟的目光一直看向車窗外，便順勢將車子停了下來。
霍昱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邊的沈呈眠。
他能感覺到，現在的沈呈眠很放鬆。
他之前在沈呈眠身上察覺到的所有的不對勁在這一刻的沈呈眠身上被放大了。
上一世沈呈眠死得很早，加上沉默內斂的性格，霍昱瀟對之前的沈呈眠印象並不深，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印象中的沈呈眠不會有這麼清澈的眼神，更不會做出那麼多讓他意外的舉動。
指尖輕點著膝蓋，霍昱瀟腦海中閃過無數種關於沈呈眠身上不對勁之處的猜測。
沉思不過一瞬，他重新將目光落到沈呈眠身上，目光中帶著一絲愉悅的微亮。
這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而他很享受這個意外給他的生活帶來出乎他意料的變動。
他很期待這個人徹底從原來那個沈呈眠的套子裡剝離出來。
而且，他不希望別人發現這個驚喜。
更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指尖停下，霍昱瀟的眼中閃過什麼。
“我記得，南城電視臺最近在播的一個綜藝霍家有投資？”
突然聽見霍昱瀟的聲音，錢叔愣了下，連忙回神。
“您問的是那個叫《人生》的綜藝麼？”錢叔頓了下，他平時不看綜藝，要不是女兒在家裡時不時就唸叨這個叫《人生》的綜藝，這會兒霍昱瀟問起時他只怕連一個綜藝名字都想不起來。
“嗯。”霍昱瀟點了下頭，這檔綜藝在上一世火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有點印象。
最重要的是，這檔綜藝的討論度很高。
“應，應該有吧……”錢叔磕磕巴巴道。
他只是一個司機，對這些事情真的不瞭解。
霍昱瀟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在錢叔回答的時候他就直接拿出手機找到聯系人裡“徐助理”這個名字，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跟徐助理確認有霍家投資後，霍昱瀟道：“跟製作組提個建議……”
那邊的徐助理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您說。”
他很清楚，雖然霍昱瀟說的是提建議，但他必須辦到。
霍昱瀟看向車窗外的沈呈眠。
“下一期的主題定為蛻變，經歷生死後的蛻變。”
不想讓別人注意到沈呈眠的變化很簡單，提前給多數人傳達一個這種變化很合理的資訊就行。
在死亡線上掙紮過的人絕對不少，而在有過這種經歷後，人生觀、價值觀等發生變化的人也必然不在少數，找出幾個反差大的當典型宣傳宣傳，重點強調一下這些人前後的變化，那麼沈呈眠的改變自然就不顯眼了。
就算有人注意到，也有其他人的案例可以佐證。
徐助理應下。
結束通話電話後，沈家的那兩個保鏢注意到了他們的車，往這邊看了好幾眼，顯然發現了他們在看沈呈眠。
“少爺，要和沈少說一聲嗎？”錢叔問。
霍昱瀟找出沈呈眠的電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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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往左邊兒靠點兒，離大姨近點兒，您都快出畫了……誒對對對，就這樣，這樣特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