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開口,除了霍昱瀟,其他人的目光便紛紛落到了安子牧身上。
不得不收回在霍昱瀟那兒的視線,安子牧笑得春風和煦:“受陳老師所託,來探望沈同學。”
清楚的知道安子牧溫和的笑容下有多黑的一顆心,沈呈眠看到安子牧笑只覺得反胃。
扯了扯嘴角,沈呈眠依舊掛著禮節性微笑:“我下週一就能回學校上課,今天不早了,就不耽誤安少的時間了。”
原主和安子牧基本沒有什麼接觸,所以他現在開口送客雖然無禮,卻並不突兀。
安子牧在外人面前立的是溫潤如玉的人設,聽到沈呈眠這麼說也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似乎絲毫不覺得被怠慢,他嘴角的笑意不變,語氣溫柔:“那沈同學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但在走出病房的一瞬間,他臉上的溫和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反而劃過陰狠。
“呈眠,你是不是對安子牧有意見啊?”安子牧走後,病房裡,趙梓輝撓撓頭問道。
像他們這種家世,社交禮儀是刻在骨子裡的,人家好歹是來探病的,開口就送客,多少有些太無禮了。
如果不是對安子牧有意見的話,他想不出沈呈眠為什麼要這麼做。
霍昱瀟也抬眸看向沈呈眠,安子牧走了,他眼底的厭煩不見,轉而被濃濃的探究取代。
“他讓我覺得不舒服。”沈呈眠皺眉開口,趁機在這幾人面前給安子牧上眼藥,“我不太喜歡。”
聽到這話,霍昱瀟挑了下眉,看向沈呈眠的眼中興趣更濃。
上輩子,就連他都被安子牧的假象騙到,但沈呈眠似乎異常敏銳。
“為什麼啊?”趙梓輝有些不解,“那哥們兒雖然是帝京安家的,但沒什麼架子,我還覺得挺不錯的呢。”
在原文裡趙梓輝就是最沒城府的一個,沈呈眠心說到時候他把你賣了你還得幫他數錢。
但他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便只是搖頭:“不知道,直覺吧。”
還是第一次見沈呈眠如此直白地表達對一個人的不喜,趙梓輝和李天耀就算不解,心裡對安子牧對評價也多少會打個折扣。
畢竟人都是有偏向的,比起只是同學的安子牧,他們當然更願意站在沈呈眠這邊。
“那就不說他,”趙梓輝擺擺手,決定將安子牧丟到一邊,他興致勃勃地問,“今天下午沈叔叔去學校了,警察查了監控,你知道昨天是誰放的火嗎?”
沈呈眠記得原著裡放火的是一個被安子牧收買的炮灰,但畢竟這是開篇沒多久的情節,他早就把那個炮灰的名字給忘了,這會兒便疑惑道:“誰?”
“是楊遷,”李天耀回答道,他上前兩步,皺眉問,“呈眠,你和他有過節?”
“楊遷?”沈呈眠皺眉回顧原主的記憶,想了好半天才對應上一張戴著眼鏡的臉。
趙梓輝看他這副冥思苦想的模樣不由樂了:“你不是吧,他好歹和咱是一個班的,你竟然把人家給忘了?”
李天耀也有些忍俊不禁。
笑過後,趙梓輝皺眉說道:“這麼看來呈眠應該沒怎麼跟那個楊遷打過交道,那他為什麼要害呈眠?”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