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珠抬眸震驚地看向桑婭。
當時,桑婭剛成為一把手,事情非常多,她是真心喜歡賀柔,所以並沒有像囚禁犯人一樣關著賀柔,這卻給了賀柔逃跑的機會。
半年內,賀柔跑了五次,每一次跑了被抓回來,兩人都會互相折磨,她實在看不下去,才會建議也許可以洗掉賀柔的記憶,然後給她重新構建一段記憶,這樣就兩人就能在一起了。
可催眠失憶的最後一天,桑婭卻先一步反悔了,她捨不得她跟賀柔的回憶,記憶沒有被洗掉,賀柔從那裡開始卻嚴密地被囚禁了起來。
桑婭最後甚至為了留住賀嵐,選擇了一個更加極端的做法。
弄了個孩子出來!
桑婭低頭看著她,“控制一個聽話的傀儡,可比控制一個有勇有謀的法醫簡單多了。”
“您要……”
“先去準備吧。”
……
賀嵐看著畫得還不像的畫像,憤怒地丟開筆,一腳踹開了畫板。
煩躁,還有無法宣洩暴力傾向,憋得她大腦時而清醒,時而煩躁。
突然,她又恢複了正常。
“我……我不能發瘋!”
“音音……音音……”
快步走進洗手間,用涼水洗臉。
可大腦還是嗡嗡作響,閉塞的空間,熱,悶,讓她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這是犯病了,可她沒有藥,更無法利用環境緩解自己。
“必須保持清醒,賀嵐,你沒有發瘋的時間!”
她走到浴缸前,抓過浴霸,開啟水龍頭,用涼水從頭澆下去。
直到水缸水滿了,她直接躺在水裡,心裡默唸著法醫守則,努力讓自己恢複清醒。
幾分鐘後,她從冰冷的浴缸站起來,大口喘息,明顯看著清醒了不少。
迅速換了衣服,她扶好畫板,繼續畫。
【姐姐,我相信你!】
她筆下動作一頓,頭發還在滴水,透過濕發,她看到了站在窗邊的宋思音,此刻正歪頭笑著看她:【姐姐,上次我要教你畫畫,你還不學,現在傻眼了吧!】
“音音……”
【我教姐姐畫畫。】
‘宋思音’走了過來,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嵐兒的臉型可不是這個比例,我是鵝蛋臉哦,不是瓜子臉,你要這樣構圖……”
賀嵐目光渙散地盯著畫板,手裡的筆在紙上亂塗亂畫。
不知過了多久,她拿著畫好的宋思音的畫像,沖到門口,盯著守衛:“這是我愛人的畫像,我媽媽要的的,把它交給我媽媽。”
守衛盯著畫紙,像是見了鬼似的。
賀嵐冷聲道:“幫我送過去啊!這不違揹你們的規矩吧?”
守衛接過畫紙,轉身走了,等走到樓下,盯著紙上一團黑霧低估了一遍,“有病啊,這什麼人畫啊?”
慕雲珠走過來,“這是什麼?”
“那人說是她愛人的畫像,讓我交給夫人,首領說過,經她手的任何東西,都必須先交給首領。”
慕雲珠心一驚,賀嵐這是已經産生幻覺了?
這就不是一般的心理疾病了。
她快步走向三樓,到了門口,她直接推開門,就看到賀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她沖過去一把抓住賀嵐,然後給她靜脈注射了一針。
賀嵐病情加重,反應速度明顯變慢,詫異的看著慕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