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那麼聰明,卻肯努力,哪怕是徒勞,也願意試上一試。
關於那張紙的談判,羅小枕還是輸了,他連擁有一張寫有婁爭名字的紙的權利都沒有。回到寢室正打算看會兒書,趙文升卻告訴他婁爭來找過他。
“他說是什麼事了嗎?”羅小枕問。
趙文升搖頭:“我說了你還沒回來以後他就直接回去了。”
羅小枕有些猶豫,想著到底要不要過去找婁爭,其實關於他的很多事,羅小枕還沒有想清楚,腦子一團亂,一碰上他就更是理不清。他已經很久沒有去敲過婁爭寢室的門了,有好幾次路過的時候,他總忍不住想抬手敲一敲,想像過去一樣到婁爭的寢室和他聊天,看電影,或者玩那個他根本不擅長的射擊遊戲。但抬起的手最終只是輕輕落在身側,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羅小枕還是去了,在門口站了幾秒鐘,輕輕敲了敲門。
“婁爭,是我,羅小枕。”連這句話都讓他覺得恍如隔世,他喉頭發緊,心裡不太確定婁爭會不會開門,但是不開門也沒關系,反正他吃的閉門羹足夠多,再多一個也不會怎樣。
門開得很快,婁爭把他拉了進來,眼睛都沒看他,去了書桌前,“坐床上。”
“不用了…我站著就行。”羅小枕沒覺得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上次傷心得要命的時候不爭氣地掉了眼淚,還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後來又和他賭氣,一邊忍著想念一邊又努力避開他,婁爭應該會覺得他很麻煩,很嬌氣。
“你是來罰站的嗎,去坐好。”
羅小枕警惕地說:“我不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婁爭手裡好像拿了什麼東西,走到他面前,“手伸出來。”
“幹什麼呀。”羅小枕好奇地問。
“不是說受傷了麼,我看看。”
羅小枕下意識地把手背到背後去,“這有什麼好看的…”
婁爭見他還想往後退,捉了他的手腕卻只看到他緊攥的拳頭,因為太用力,小巧的指節都泛著青白。
“松開。”婁爭看著羅小枕的眼睛下著命令。
羅小枕最怕聽見他這樣的語氣,手上散了勁,貼著創口貼的手指露了出來。
婁爭不由分說便拆掉了那個創口貼,羅小枕驚訝地想要縮回手,婁爭手上卻加了力,不容他退縮,“別動。”
“你拆它幹嘛呀……”
婁爭沒有回答,看羅小枕指腹的傷口看得認真,那裡已經凝起了一道小小的血痂。自他認識羅小枕以來,好像經常能夠看到他身上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傷口,之前看到他手肘上的淤青,和一旁的膚色對比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沒忍住問了原因,那人卻想了想,說不知道。伸手使壞地輕輕一摁,他也只是不自覺地蹙了眉卻沒說一個疼字。婁爭以為按照羅小枕的性格,應該會說很疼之類的話,但是沒聽到,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沒事。
明明是怕疼的,卻總是不小心,給自己製造那麼多小傷口。
婁爭拿出另一個新的創口貼,拆了給他貼上,羅小枕呆呆的。
婁爭的表情認真得像在給他戴戒指,只是可惜傷口並不在無名指。
“好了。”婁爭摸了摸羅小枕的那根手指,惹得他指尖一顫。
“為什麼…要換掉呢?”
婁爭輕描淡寫道:“看著不順眼。”
舉個栗子,比如撕倒刺,傷口不大吧?但是能讓七尺男兒迎風落淚親眼目睹,很沒同情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