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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爭見到羅小枕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是那種典型的好學生,父母眼裡的乖孩子,從來不覺得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連被人吵醒都不會有脾氣,可羅小枕居然敢在那種時候掰開他的手。
羅小枕掉下去的時候,婁爭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他沒有猶豫地攀著旁邊的樹跟著滑下去。
陡坡旁橫生的樹枝增大了緩沖,羅小枕摔在了一塊石頭旁邊,額頭流了血,人也昏了過去。婁爭一路過來,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手臂上被劃破了好幾道深的口子,汩汩淌著血,他好不容易才碰到羅小枕,心裡既疼又氣。羅小枕看著跟饅頭似的軟,鬧起脾氣來竟拿自己的命來較真。
羅小枕醒來時,羅渭正在和醫生說話,而羅媽媽在一旁六神無主,被羅爸爸摟在懷裡安慰著,他的頭很疼,又有點犯惡心,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話。
羅媽媽看到他醒來,跑到床邊看他,“真真,還難受嗎?”
羅小枕搖搖頭,他面色蒼白,臉上也沒了平時柔軟的笑意,羅媽媽就更心疼,“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去呢…”
羅渭也過來了,臉色不太好看,“醫生說了,輕微腦震蕩。”
羅小枕小聲地嗯。
“嗯什麼嗯,從小就告訴你別去那種危險的地方,這麼大個人了,有沒有點兒安全意識?”羅渭劈頭蓋臉地數落他。
“小渭,你別說真真了,他才剛醒。”羅媽媽擔心地看著羅小枕道。
“媽,”羅渭有些無奈,“您就是太不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他今天能摔個腦震蕩,明天就能掉河裡去。”
羅小枕沒什麼好反駁的,低頭任哥哥教訓,頭上還纏著一圈紗布,傷口處微微滲了點血出來。
“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真真的那個同學了。”羅媽媽說。
羅小枕有些茫然,“誰?”
羅渭沒好氣地說:“人家為了救你胳膊都劃破了,在醫院縫了幾針,看到我們來了才回去的。”
羅小枕也沒多想,翻身想要下床,被羅媽媽按住,“真真,別下來,再躺會兒。”
他那時心裡被婁爭的話灼得疼,那些自以為是的喜歡全都被燒成了死沉沉的灰,就算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可婁爭這塊石頭卻從頭到尾都沒什麼溫度。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抓著他的手呢,為什麼要露出那種擔心的表情,讓他覺得婁爭好像也喜歡他似的。
羅小枕的喜歡就靠婁爭偶爾的親近支撐了,就算那種親近並不是出於某種超乎友誼的感情。單向的感情永遠需要當事人自欺欺人,如果不這樣做,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歡就太可憐了。
羅小枕的情況並不嚴重,下午就出了院,直到出院都沒有看到婁爭。羅媽媽實在擔心,雖然醫生和羅渭都告訴她羅小枕沒有什麼大問題,她想讓羅小枕請一個星期的假,羅小枕拒絕了,再三答應她以後再也不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羅媽媽才稍微放下心來。
回到學校,趙文升捧著他的臉看了半天,捶胸頓足說可把他嚇死了。
“我沒事。”
“這都見血了,能叫沒事兒?”
羅小枕很擅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就不嚴重。”
“那天到底怎麼回事啊枕頭?”
羅小枕避重就輕地答:“我踩滑了。”
趙文升有些迷惑:“你好好的去那兒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