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還不知道蕭晨月的心裡活動,絮絮叨叨的,“唉!我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就焦灼!
心啊!跟放在火上烤似的!你不知道啊,你們的一個兩個都成家了,就剩他一個人還單著。
我的心裡,總不是滋味。”
說著說著,蕭母淚眼朦朧。
她跟老頭子,現在還喘氣兒,倒也不覺著什麼,這不靠譜的混小子,就算是在外頭闖了禍。
回了家,甭管咋說,都有一口熱乎飯吃。
家裡,有一盞燈,在為他亮著。
可要是哪天,他跟老頭子都走了。
孩子們各自成了家,身邊站著愛人和,跟愛人的共同血脈,他一轉身,身後空無一人。
那種孤獨的滋味,那種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滋味,太難受了……
嘆息一聲,蕭母滄桑的,“再就是,如果他要是老老實實跟人家姑娘相處,那也就算了。
可,他天天泡在軍營裡,身邊……說句難聽的,連只蚊子,都是母的。”
蕭晨月有點想笑,“娘,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哼!至於不至於的,反正事實擺著了。”
蕭母急的團團轉,“不成,我還是得想辦法,給他尋摸一個。”
“娘,這邊,咱們都不咋認識人,怎麼尋摸呀?”
“我也在想,你等我琢磨琢磨……”
母女二人的談話,站在門口的蕭辰光、蕭辰文聽的一清二楚。
兄弟倆對視一眼,蕭辰光滿眼絕望,蕭辰文一臉同情。
本來想回家的,可經過蕭母這麼一折騰,倆人又慫了。
今天雖然沒說蕭辰文,可……事實擺著了。
他,也是個光棍。
兩人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
出了大院,兄弟二人漫步在街頭。
“噗~”
蕭辰文笑的眉眼彎彎,“娘,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嗎?”
“嗯,”蕭辰光眼神,都有些發直了,“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更豁得出去,大隊口那棵老柳樹底下,三五不時就得鬧一通上吊。”
蕭辰文:“……”
他懵了一下,“啊?”
“是的,”他咧嘴一笑,“你對這些事兒都沒記憶了,不過沒關係,時間長了,想不想得起來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