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能活八十八的,結果,這不到六十八就嗝屁了。
虧死。
人啊,年紀大了,骨頭也又酥又脆。
壓根經不起摔。
小年輕摔一跤,恢復力好的,躺個一個月,再好好休養三個月,跟沒事人似的,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可他們這些老東西,那真是躺一天少一天。
就算是要死,白珍珠也想自己死的能稍微體面一點。
可跟著大傢伙一起去就不一樣了。
多個人,多個看顧。
包文萱吃飽了,溫然收拾出來自己一身衣裳,直接拎著東西,帶著包文萱去了澡堂子洗澡。
洗頭髮,搓頭髮,還得仔仔細細把身上的黑灰給擦掉。
說實在的,溫然整著整著,都有一種想要罵街的衝動。
“不是我說,你這身打扮,到底是鑽了鍋底。
還是學人家小偷,半夜偷東西去了?怎麼能把自己造成這樣?”
溫然百思不得其解。
包文萱苦笑一聲,在抬眼的時候,眼裡有著明顯的風霜。
“然然,說真的,我對自己現在這樣挺滿意的。如果不是,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我可能,壓根就沒機會,站在你的面前了。”
看包文萱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溫然的眉頭皺起來,眼底迪也多了些認真。
“行了,你現在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
撿重點的說。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把自己混成這個樣子的,你在京都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離開了大隊之後,就杳無音信了?”
這些事兒吧,說來,那是真話長。
包文萱得先替自己捧一把辛酸淚。
原來,當初包文萱得到自己考上大學的訊息之後,就帶著自己的身份資訊、戶口本,乃至於錄取通知書,回到了家裡。
只是,上火車之前,過度興奮的包文萱,已經提前給包家父母,發了電報,分享了自己這個好訊息。
天真的她,以為自己回家之後,得到的是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