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打的就是不為難自己,果斷扯開話題,“其實,我感覺你現在是不是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了。
以前看見我,還叔長,叔短的喊。
現在,掃都不掃我一眼,要不是我過來的話,你還打算不搭理我咋滴?你要造反呢?”
溫然打了個哈欠,“叔啊,我是人。
人睡著了,是感知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的。你要是不過來叫我的話,我還真沒法搭理你,睡著呢。”
溫然前腳剛介解釋完,後腳蕭母就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碗,從廚房出來了。
聽見溫然的解釋,她隨口接了一句,“對,然然最近都休息的不太好,白天經常坐在院子裡眯著了。”
往碗裡裝花生,蕭母還關切的詢問溫然,“然然啊,你還困不困?要不上屋裡頭睡。”
溫然迷瞪著眼睛,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含含糊糊的,“困,但是我不想進屋,外面曬著太陽。
暖烘烘的,挺舒服的。”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躺下的位置,那叫一個絕佳。
上頭有樹蔭遮擋,正好能把她的眼睛蓋住,沒了陽光直射。
身上其他地方,卻都沐浴在陽光裡,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
躺在這樣的地方睡覺,耳邊還有蟲鳴、鳥叫,風吹樹葉的颯颯聲。
間或傳來家人的走動聲,小聲交談聲,還有蕭母剝花生的聲響。
“咔吧~”
“咔吧~”
譜成了最讓人安心的睡眠曲。
感覺,歲月一片靜好。
“行,”蕭母好脾氣的,“那咱們就在外頭睡。
這天氣雖然熱了,可是你就這樣睡,也容易著涼。
等著啊,娘上屋子裡給你拿個小毯子來,咱們咋說,也要把肚子蓋上。”
蕭母說話,跟哄小孩似的。
說完了,把裝滿花生的碗,一把塞進了大隊長的懷裡,樂顛顛的跑到屋子裡,給溫然拿小毯子了。
“不是,”大隊長一臉懵逼的看著溫然,虛心求教,“你這家庭,和諧的我看了都羨慕。
你到底是咋收拾你婆婆的?”
宋時蘭啊!
這可是宋時蘭!
剛到鄉下,溫柔靦腆。
在蕭老太太的摧殘下,一年就成長為了潑辣大娘,腳踢大伯哥,巴掌扇小叔子。
有一個算一個,來一個揍一個。
打從那之後,宋時蘭就變成了打遍蕭家無敵手的存在。
誰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