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死魚眼,哀怨的,“所以,我做錯了什麼呢?”
再說了,他不會真以為,溫然發火是摔炮吧?
啊?
十個地雷捆一塊炸了,都不見得有溫然生起來氣可怖。
“好了,好了,”大隊長拍著蕭辰野,“你家媳婦是個好的,我不擔心什麼。
牛棚裡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你要是能交好,就趕快交好。”
蕭辰野一怔,“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大隊長臉上的笑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了,“風水輪流轉,總不能有人,一直走背時運的。”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揮揮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嬸子還在家裡等著呢。”
大隊長指了一下溫然的背影,“這小玩意,脾氣不小,你平時多讓著點。
她下鄉來的,到了這地方,一個親戚都沒有。要是你再欺負她的話,那她也太可憐了。”
“叔,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幹的。”
蕭辰野鄭重保證過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在這蕭家,感覺更像是溫然的老家,而他蕭辰野,才是那個不值錢的上門女婿。
蕭辰野:“……”
靠。
這個真相,稍微有點扎心了。
回了家,溫然吃飽喝足,心情愉快,躡手躡腳回了屋子,倒在炕上,她直接表演了一個秒睡。
第二天一早,炕上空了。
溫然:“……”
習慣了。
又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玩意,還熱乎乎的。
溫然眼睛都沒睜開,正在復甦自己的感知。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她抓在手裡,大揉特揉的正是狼頭。
還是老狼的狼頭。
老狼知道溫然有潔癖。
平時怎麼鬧著玩都行,可要是誰敢把自己個兒的髒爪子,放在她睡覺的炕床上。
那保準是抄起竹條,就賞賜一頓肥美的竹筍炒肉。
毫不留情,下手,噼裡啪啦。
因而,它現在的造型,相當喜感。
兩隻前爪是朝天的,後腳,一隻撐著地,另一隻,懸空在炕上。
整個姿態,妖嬈的溫然眼前一黑。
她翻身,坐起的時候,順帶把老狼從地上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