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蕭母看見溫然摘的東西,眼前一黑,“這東西有毒,可不能吃。”
“嗯?”
溫然舉著手裡那朵淡藍色的蘑菇,“嬸兒,你知道這東西,有啥作用?”
“知道,前些年,咱們大隊就有一個誤食的,吃完了,人都瘋了。”
提起那事兒,蕭母都覺著害怕,“那戶人家也是老實肯幹的,早前摘了蘑菇曬。
等到了寒冬臘月,就把蘑菇泡發了,做飯吃。
不吃還好,一吃就出事了。”
蕭母陷入了回憶,“她好像完全喪失了感知溫度的能力,死冷寒天的嘰嘰喳喳喊熱,好不容易控制住了。
也灌了肥皂水,讓她把蘑菇吐了出來。就在覺得大傢伙,都以為她好的差不多了。
她又開始發瘋,跑到外頭去,在冰面上哐哐砸,一連砸了三五天,給冰面弄了個一米寬的洞出來。
大傢伙一開始也沒認真,尋思著,只要沒毒死,砸個冰算啥?
樂意砸,那就砸唄。總比在家裡發瘋,把鍋碗瓢盆都摔了強啊。”
那時候家裡窮,鍋碗瓢盆都是家庭組成的重要資產。
砸壞了一個,心疼的,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誰知道,那天忽然就毒發了,在家裡喊著頭疼,喊熱,來了四五個壯漢都沒摁住她。
她跑了出去,咚一聲跳進冰窟窿裡,就再也沒回來。
等開春的時候,想撈屍骨,都不知道屍骨去哪兒了。”
這個故事,稍微有些沉痛,溫然看著手裡的毒蘑菇,想了想,還是收著了。
蕭母:“……”
好孩子,合著她剛剛就是在放屁唄?
“沒事兒,”注意到蕭母的目光,溫然安慰道:“我把這個東西單獨放。”
“行。”
蕭母已經打定主意,下定決心。
溫然揹簍裡那筐子蘑菇,打死都不能要,這玩意吃了,保不齊能出什麼操蛋事兒呢。
狼群帶了路,在這兒幹杵著,老沒勁兒了。
在頭狼的一聲吼下,狼群四散開來,不一會兒就捕捉到了一頭老鹿。
溫然見此,相當不要臉的湊過去,用匕首在上頭切下了一條鹿腿,“我拿走吃了啊。”
頭狼:“……”
小樣。
跟我還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吃唄吃唄,它又不缺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