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她還真得問一問,這蕭辰光是不是想造反,眼看著他的弟弟都結婚了,他這個當哥哥的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不成,真的想打光棍一輩子嗎?
老了,老了,成了人人嫌棄老東西,誰看見誰嫌棄,那才是操蛋呢。
只可惜啊,這個不爭氣的,壓根就不知道她的苦心。
當爹孃的,肯定是想讓孩子越來越好,怎麼會害他們呢。
蕭辰光還不知道蕭母的心裡轉了這麼多彎彎繞繞。
只是強行壓下喉中的腥甜,對著蕭晨月招招手。
蕭晨月已經習慣了。
上前攙著他,不動聲色的帶著蕭辰光進了屋子。
蕭辰野:“……?”
這裡面要是沒問題的話,那他就把自己個兒的腦袋瓜子割下來當球踢。
“怎麼了這是?”
這大嗓門,溫然忙不迭,“噓!”
她對著蕭辰野眨眨眼,“嘴巴閉上,咱倆也跟過去看看。”
“好。”
一進屋,蕭辰光就再也憋不住了,拿出帕子,咳出了一口腥甜。
雪白的帕子上染了紅痕,蕭辰野進門,剛好看見了。
他只覺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逆行,瞬間衝到了頭頂。
“你怎麼了?”
蕭辰野想到了大隊裡那個老頭子。
先前,身體那叫一個硬朗,支從開始吐血之後,身子骨每況愈下,不到仨月,人就沒了,徹底撒手人寰。
他,害怕。
他怕自家哥哥也走上了這老路子。
“沒事,”蕭辰光緩和了一下呼吸,有些虛弱、氣短的,“我不是病了,是傷著了。”
“真的沒事?”
“真的沒。”
蕭辰野深吸一口氣,“比較起,你能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更擔心的還是你的身體狀況。
以後遇見這種事情,可以不要逞強嗎?”
團圓很重要,但平安顯然更重要。
為了一次團圓把平安搭進去,往後就再也沒有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