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這嘴巴里的苦澀,毛蛋咳了兩下。
小風一吹,他打起了哆嗦。
溫然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
找了個山洞,生了一堆火,而後把頭狼留下守衛,溫然花了十分鐘到小溪撈了一條大魚。
衣裳烤乾了,魚也熟了。
倆孩子把魚肉分食一空。
溫然就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娃,將倆人翻山越嶺又扛了回去。
一路上,臉不紅,氣不喘。
直到溫然的視線跟大隊長的對上。
溫然:“~”
嗯~
怎麼說呢。
咱就是,突然好累耶~
溫然當即沒了力氣,抱著倆孩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叔啊!你可算是來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這心裡啊……”
大隊長被溫然來這麼一出,嚇了一跳,忙不迭帶人跑過去,“怎麼了這是?傷著哪兒了?”
蕭父、蕭母也跟了過來,一馬當先的衝在了最前頭。
蕭母上前,一把抱住了溫然,擔心的,“然然啊,沒事兒吧?乖乖,是不是傷著哪兒了?”
溫然吭吭唧唧,“沒傷著,就是累。”
“哎喲,”蕭母將溫然拉了起來,攙扶著她往山洞裡走。
到了這時候,溫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大隊長雖然帶著人來了,但,始終只能在洞口打轉兒。
至於山洞?
笑死,根本進不去。
狼群兢兢業業的圍著洞口,只要你不試圖往裡鑽,那就歲月靜好。
你要是敢往裡鑽……
那不好意思。
歲月靜好暫停,我先呲個牙。
如果威脅不起作用的話,那咱哥幾個就上嘴巴子了。
咬誰誰倒黴。
“快歇歇,”溫然這一出,可把蕭母給心疼個夠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啥事兒不能等著人來了,再一起拿個主意呢?
幹啥都得衝在前面,你自己個兒算算,下鄉這還沒到一年時間了,你救幾個人了?”
蕭母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攙扶著溫然坐下,又開始噓寒問暖。
眾人:“……”
怎麼說呢。
不遇見溫然這個小知青的時候,蕭家媳婦宋時蘭,還算是個正常人。
遇見溫然,宋時蘭那腦瓜子,好像就成了擺設。
你心疼她的時候,有沒有心疼過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