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鍾曉南也想跟大隊長一家子打好關係。
問題是那死老頭子,實在是太可惡,油鹽不進。
不管自己服了多少軟,說了多少好聽話,做出了多大的讓步,人家就是一個字。
滾。
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鍾曉南也是沒法子,只能使出了下作手段,強行留在了這。
眼下,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就想跟大隊長家的嬸子重修就好。
笑眯眯的湊過去,點頭哈腰的,“嬸兒,你放心,我這倆孩子都是乖乖的,肯定不會給咱們大隊添什麼麻煩。
只是,我們平時也要吃喝拉撒,而且這地方實在是太過破舊,連床被褥都沒有。
要是您家裡有不用的床褥什麼的,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用一下。”
“你在開什麼玩笑?”大隊長家的嬸子陰陽怪氣的,“我們可不比你城裡人,床褥還要一套、兩套換著蓋。
我們就那一套,給了你,我們就沒法用了。至於你們的話,外頭有的是草地。
割點草曬乾了,往炕上一鋪,也照樣能睡。這只是給你們暫且休息的,不是說把這房子給了你們。
城裡人不是慣常能耐嗎?趕緊找出路,找到出路就離開我們大隊,我們大隊不歡迎你。”
被人家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就算是鍾曉南現在放了身段來找她搭話,大隊長家的嬸子也是照樣刺回去。
嘴裡嘀嘀咕咕,翻著白眼離開了。
鍾曉南見人走遠了,這才抬起頭,咬著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潛水遭蝦戲。
我鍾小南是落魄一天,不是落魄一輩子。你們一個兩個,都敢這麼對我,等著吧!等我哪天重新站起來,我要你們好看。”
風風火火折返回來取鑰匙的嬸子:“……”
說實在的,她現在也有一些看不明白鍾曉楠這個人了。
是不是小時候,在四川長大的?
變臉怎麼能如此渾然天成,說變就變。
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沒走之前是一副樣子,走了之後又是另一副樣子,變來變去的,累的慌。
望著目瞪口呆的鐘曉南,大隊長家的嬸子也沒打算慣著她,直言:“真是笑死人了,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不過,我很欣賞你。我希望你哪天快點重新站起來,然後讓我們好看。
只是,重新站起來之前,能先從我們大隊搬走嗎?我們確實不大歡迎你們娘仨。”
拿起放在角落裡的鑰匙,大隊長家的嬸子,“好了,不要說的都說完了。
你們可以繼續罵我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