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看看,還是人家那小高的嘴會說話,看看我們家這個臭小子,三腳踹不出來一個屁!”
蕭辰野都被親孃損習慣了,眼下坐定了,只管暴風吸入,剩下的,一概當做聽不見。
“吃啊!”見高樂沒動靜,蕭辰野還催促著,“愣著幹啥,趁熱乎,趕緊大口大口的吃。”
“對對對,到這兒,跟在家是一樣的!”
吃著吃著,就開始喝起來了。
望著二人那推杯換盞的樣兒,蕭母搖搖頭,無奈了。
這一準得醉啊,晚上還回去啥。
抱個被筒子,讓他在老五的炕上將就著睡一宿得了。
喝著喝著,高樂看著溫然,又看著蕭辰野,情緒到了,臉一拉拉,嘴一撇就開始嚎啕大哭,“兄弟!老五啊!”
這驚天動地一嗓子,直接給蕭辰野那點零星的醉意嚇沒了。
他咯噔一下,就看見高樂哭成了一個大胖熊。
“嗚嗚嗚嗚,你說,我、我跟你嫂子之前,也吃過苦!那時候好好的,現在日子好了,她咋就變得這麼能作妖啊!”
“不是,你哭啥啊,有啥話不能好好說。”
“我說不了,”蕭辰野不勸還好,越勸,高樂就越像是壞掉了開關的水龍頭。
開水放閘,恨不得拿自己個兒的眼淚給人淹死。
“我憋屈死了,我哪次想好好談,她一句話就給我堵回來了,”高樂心裡委屈,“我說咱倆聊聊,她就說有啥好聊的,問我外頭是不是有女人了……”
接下來,就是高樂拍著蕭辰野的肩膀,拉著他倒苦水。
嗷嗷哭啊。
在高樂的敘述中,大家夥兒對高樂的媳婦兒,也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只是,礙於這是人家的家裡事兒,他們也不好說啥。
再就是……
一面之詞,不可取。
紅果倒是淡定,院子裡的桌上點了蠟燭,人家湊過去,掏出自己弄得小本子,認認真真的看書。
這把蕭母歡喜的,直說自家那二了吧唧的閨女,但凡有紅果一半懂事兒,她就去老祖墳前燒香。
溫然打著哈欠,一邊擺弄松豬,一邊聽高樂說話。
嗐,反正吃飽了沒事幹。
聽聽也沒啥。
高樂跟他媳婦也是媒人介紹認識的,只是在認識之前,雙方都聽過彼此吃名字。
原因很簡單。
高樂的工作好,至於謝琴,那是出了名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