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一扭臉,卻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三個壯漢,順手關上了駕駛室的門,目光不善的望著溫然,“你是故意的?”
工人:“?”
打劫的?
他懵了一下,攥著鐵鍬,有點無所適從。
這活兒,他從十六歲開始幹,幹到現在,整整二十年了。火車上也發生過不少打劫、偷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打劫到他這裡的,還是頭一遭。
難道是家裡太困難,想弄點煤炭走?
不像啊。
心裡沒想明白。
但工人仍舊下意識走到了溫然的身前,擋住。
他的年紀不小了,興許是連續的勞作,讓他的腰有些彎,身形都是佝僂的。
“大哥,有話好好說,”他試圖交談,“那什麼,這地方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咱們一火車的人,都得跟著遭殃。”
“滾一邊拉子去,”二白暴躁的,“有你啥事兒,我們是來找這小娘們的,趕緊讓開,別擋路。”
工人先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至少火車上這烏泱泱的人,沒了危險。
回過神,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三個面色不善的壯漢,對著一個小姑娘下手,這他孃的有屁股蛋子想想,都不知道是什麼好事兒。
他點頭哈腰的,“大哥,這裡頭是不是有啥誤會啊?
這小妮兒,長得怪乖的,不像是那會惹是生非的。”
溫·看著很乖·然:“?”
不惹事生非?
啊~得虧是大隊長不在這兒,不然的話,他對此那是有相當大的意見。
“有你什麼事兒?”老大也是一肚子憋火,那手指頭都快戳工人腦門上去了,“快點滾,不然老子把你從窗戶上扔下去。
到時候,這一火車人,你覺著會不會給你陪葬?”
工人身板都僵硬了,他怕,但他不能讓。
正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應對呢。
溫然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工人顫巍巍的扭頭,都快哭出來了,他老實了一輩子,萬萬沒想到,能遇見這事兒啊。
“妮兒?你們咋回事啊?能道個歉不?”
先把眼前的困境解決了,回頭再告訴乘警,收拾這幾個小王八犢子,也行呢。
“不能哈!”
對面仨也是個不講武德的主,見工人這麼不知情識趣,一腳丫子就幹上來。
溫然捏著他的肩膀,一把就給工人拎起來,扔到了煤堆裡,順手接過鐵鍬,一個閃身。
就看見老大直槓槓的奔著爐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