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一行人終於下了山,大隊長被人從被窩裡薅出來的時候,人都是懵的,看見一地的狼屍,瞬間就清醒了。
“額滴個娘嘞!恁這是弄啥去了?”
“打的狼,”溫然下了山,眼皮子就發沉。
蕭晨星過來看了一眼,嗷嗚一嗓子,撒腳丫子跑了,“媽呀~”
她跑了沒二十分鐘,又跑回來了,“小溫姐,爹孃說讓你上家裡去,吃個飯再睡覺。”
“行。”
家裡冷鍋冷灶的,回去也是個麻煩事兒。
“對了,”溫然拉著紅果介紹道:“這是紅果,我在山上撿的妹子。”
“啊?嗷!”蕭晨星又跑了,“小溫姐,你等著,我回去得讓娘多整點麵條子。”
望著她的背影,溫然懵了,“不是,晨星啥時候變得這麼活潑開朗了?”
對於親妹妹,蕭辰野的吐槽一向不留情面,且犀利,“是羊癲瘋。”
趙鐵柱拉著大隊長嘮上了,那頭還安排人來收拾狼,溫然看了,沒啥需要做的,乾脆不管了,跟大隊長打了個招呼,牽著傻狍子就走了。
“唉?不是,她咋自己領回去一隻狍子啊,我……”
“滾你娘個蛋,沒良心的東西,牽個狍子咋了?那是狍子自己撞人家身上去的,還有!
要不是人家,你以為遇見了狼,還能全乎全尾的下來?”
“那一碼歸一碼,”那人還不服氣,嚷嚷著:“再說了,她也不是為了救我啊,她分明是不想死,才這麼幹的。”
此話一出,別說是傻狍子大隊的了,就連野豬大隊的,面色都不大好看。
溫然更是帶著紅果停住了腳步。
水牛大隊的人心裡咯噔一聲,訕訕的,“別介意,這小夥子年輕氣盛,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嘴上不饒人。”
野豬大隊的人也樂了,“真是長見識,現在這人都這麼不要臉了?端起碗吃飯,擱下碗罵娘?”
水牛大隊的負責人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那個,笑著湊到了大隊長跟趙鐵柱的面前,“沒有的事兒,這是我小舅子,家裡嬌慣。”
趙鐵柱可不吃那一套,粗聲粗氣的甩開搭上來的手,“別套近乎,不熟。”
“好了,”大隊長咳了一聲,“你也是,多大人了,說話也沒個分寸。”
說了一句趙鐵柱,大隊長扭頭,和顏悅色的,“是任家小子吧。”
“對對對,任廣宗,先前都是我大哥來的,這不,我大哥今年有事兒,換了我來。”
“怪不得呢,看你就是面生,”大隊長沉吟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等過了晌午,讓你們大隊長來這兒,咱們分一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