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煩,蕭母抬腳又是一下子,都怪這死老頭,幾個兒子,沒一個好纏的。
蕭父:“……”
算了,也不疼,當撓癢癢了吧。
那頭,溫然已經點燃了蠟燭,一豆幽幽搖晃的燭光下,她發現鐵皮盒子裡裝的是雪花膏。
不是,她也沒要這個啊。
湊近了聞一下,還挺香的。
她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塗在手背上,確實挺滋潤的。
溫然臉上掛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容,雖然白天那個讓人些微心梗的小誤會解釋清楚了,可她卻也把找房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的溫然塗了個雪花膏,還不忘找蕭母搭話,“嬸兒。”
蕭母正在煮飯,“咋了?”
“咱們這附近有人家不住的房子嗎?”
聞言,蕭母攪弄粥的手一頓,面上很淡定,心裡卻極為慌張。
不是,那死小子怎麼回事兒?
她還以為把人哄好了呢。
“啊,房子啊,”蕭母嚥了一下口水,試探道:“你是打算搬出去住?”
“嗯,”溫然眉眼清正,“總是叨擾您家,我心裡過意不去啊!”
蕭母急道:“這有啥過意不去的,嬸子可稀罕你了,你在家裡面跟嬸子說說話,沒事進去還能跟我二閨女聊聊天,看著你我都高興了。”
“嬸兒,”溫然笑眯眯的,“就算是我搬出去住,以後也會經常走動的,又不住的不遠。
村頭村尾,就這麼點距離,腿著來去,三五分鐘就到了。”
蕭母:“……飛毛腿也不能三五分鐘走個來回啊。”
溫然噗嗤一笑,“我的意思是很近。”
蕭母認認真真解釋道:“孩子,你是不是覺著辰野昨天的話傷著你了?嬸兒跟你打包票。
辰野真的沒別的意思,他就是粗線條,擔心你,可嘴又笨,不會說話。”
“我知道!”溫然也不是傻的,她能看出來蕭辰野對自己和別人之間的差距。
不說別的,就來傻狍子大隊的當天。
在半路休整的時候,別人靠近他,他只會滿眼警惕,然後警告旁人,不許打他雞的主意,卻給自己扯了一隻雞腿。
再就是昨天晚上的雪花膏……
溫然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蕭辰野,這麼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有了超出正常範疇的介意了。
主要是,這老爺們長了一張擾人心智的臉和身板,她抵抗力一般,她有錯嗎?
沒有。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