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野沉默半晌,蹦出來一句,“你們喝多了?”
不然,咋會這麼不要臉?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我們沒喝酒啊。”
“沒喝酒,那就想辦法自食其力啊!”蕭辰野席地而坐,掏出匕首給野雞開膛破肚,“我又不是你們的老媽子,能把你們捎帶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是我打的野雞,憑什麼分給你們?”
溫然挑挑眉,慢條斯理的攪動著鍋裡的米粥,“哎呀,還真是活久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她們不敢和蕭辰野起衝突,但是對於溫然,可就沒什麼顧忌了。
“有你什麼事兒?再說了,你身為一個知青,怎麼這麼不知道團結?還有,這一鍋米粥,你不會打算獨佔吧!”
先前挑事兒,指著溫然鼻子罵的女知青又蹦了出來,鄙夷的望著溫然,“別這麼自私!”
“那當然了,”溫然笑著,“這鍋、這米、這水,都是我的,憑啥給你們分?憑你們不要臉?”
“你就是自私!”
那女知青還要說什麼,她身後站著娃娃頭的小姑娘卻將她攔住了。
“你倒是不自私自利,剛剛吃餅乾的時候,也沒見你分我兩口。”
女知青下意識,“你要不要臉?那是我的東西,我憑啥分給你?”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娃娃臉翻了個白眼,“張思思,你真不要臉!”
她主動上前,“溫知青,我和改蓮跟她們不一樣,我們要臉,麻煩問一下,能用肥皂跟你換點米粥嗎?”
“行啊!”
溫然也不想和所有人為敵,再說了,人家剛剛還替她說話呢!
換點米粥,完全沒問題。
溫然攪動了一下米粥,“你有裝粥的東西嗎?”
“有有有,”娃娃臉忙指使李改蓮去包裹裡拿搪瓷茶杯和肥皂,她則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若是以前,她對米粥還沒那麼大的渴望。
可,坐了兩天多的火車,天天啃乾糧,再加上,下傍晚這麼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她迫切的需要點東西來撫慰一下惶恐不安的心。
李改蓮眼巴巴的看著溫然,“我、我們能不能多要點湯。”
“可以,”溫然溫柔一笑,這李改蓮濃眉大眼的,看著可靠,可接觸下來,感覺她的性格有點可愛,跟孩子似的。
娃娃臉望著下頭一層,擠擠挨挨的米粒,真誠道謝,“謝謝,我叫左心月,以後還請互相關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