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撐著下巴看他，喚了他一聲：“伏靈。”
“……”
伏靈停下。
他沉默一會兒，“嗯？”
光影搖曳，兩人隔著虛空無聲對視。
伏靈覺得有些奇怪，不由自主捏緊了手心。
披著月光的少女，沉靜得如同一池清水，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映著光影和他。
伏靈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悸動，那種心悸讓他連同手指尖都跟著顫慄起來。
少女托腮安靜看著他的畫面，讓他産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可是他並沒有這樣的記憶。
“你……”
伏靈張了下唇。
想問什麼，又突然想不起來了。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他突然有了一種沖動。
想要……
想要她。
伏靈心頭一跳，猛地後退了一步。
但這一步還沒落地，他又生生止住，本來偏移的目光，再次和花霧對上。
花霧還是剛才那副樣子，似乎沒發現他剛才的動作。
伏靈捏著手鬆開，他幾步走過去，彎下腰。
伏靈的動作很快，花霧以為他只是走過來，在他彎下腰貼近自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躲，只感覺到他帶來的風……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有露水桃花的清甜。
他只需要再往前一點點，就可以碰到她的唇。
兩人氣息交織在一起，誰也沒動。
花霧睜著眼，平靜地看著他。
伏靈不再與她對視，而是開始用目光描摹她的臉，垂在身側的手抬起，虛虛搭上她的臉。
指腹若有若無從臉頰劃過，落在她下巴上。
“雲兮，你是什麼人？”
“這話什麼意思？”花霧平靜地反問。
“……不知道。”伏靈低語一聲，退開了。
他剛才為什麼對她産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不是來自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
而是更久遠……
墨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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