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哪還能提什麼太子和太子妃,一旁有個夫人用手輕肘了衛國公夫人一下。
衛國公夫人瞬時神色也收了不少,輕咳了聲,似是有所感地嘆了下氣,沒再開口。
寧妍旎後來也不知道太子妃怎麼樣了。
太上皇薨了之後,前太子沒聽到下落,成國公竟然直接舍棄了前太子妃,沒有為了她和寧子韞廝爭。
為了權柄地位,這些人可真是無情之至。
中書令老夫人也避開了這個話頭,轉而還是說起了方才未說完的話,“長公主不必憂心,這些都是陛下自己的私産。陛下愛重長公主,言官哪能議論些什麼。”
就是,幾位夫人一起附和著她的話。
寧妍旎沒再多說什麼,她將老夫人手上的嫁妝單子合上,不讓老夫人再繼續念下去。
聽了這嫁妝單子新添上的那些東西之後,寧妍旎的面色便有些不太好。
她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白了不少。溫細的眉此時也蹙著,整個人顯得有些沒精神。
幾位夫人見寧妍旎這模樣,只道她最近也是忙累壞了。
這明日,按照儀程,寧妍旎還要去宏覺寺酬佛。
未再多留,中書令老夫人躊躇了下,將嫁妝單子放在案上,便也離去了。
品紅暈金面的嫁妝單子靜靜放在那。
阿梔進殿來的時候,寧妍旎還坐在原先的地方。
“小姐。”熟悉久違的聲音在阿梔身後傳來,讓本就失了神的寧妍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姐,是阿棠回來了。”
又一聲的輕喚。
是阿棠,她一身素色宮裝,還帶著一身的濕涼雨意。
阿棠自太平軒出來,先是回了承禧宮,在那遇見盧嬤嬤,才知寧妍旎她們竟是來了慈寧宮。
阿棠跟在阿梔身後進了殿,見了寧妍旎,整個人便是抽抽搭搭個不停。
回過神來,寧妍旎握著阿棠的手,眼淚也止不住地大顆大顆落下。
寧妍旎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阿棠,將阿棠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仔細地捧著說道著,“你不知,我先前夢到,你的手,你的手傷得好重。”
沒事便好。
那個摘棗花的惡夢縈繞在寧妍旎心頭好多日,直至現在,看到阿棠,寧妍旎才放下心來。
還好,寧子韞真得沒再騙她。
阿棠啜著搖了搖頭,與寧妍旎她們細細說著這些日子的事。
看到阿梔已是氣憤地在指責寧子韞,阿棠又輕聲地說了起來,“是九皇子宮裡的老嬤嬤和宮人們為難的我,其實陛下不知道。”
阿梔又氣不過,數落著阿棠,“你還為他說起話來。”
這些事的源頭都是拜寧子韞所賜,但這些日子,她又確實是受了寧子韞的恩。
想起寧子韞厲著臉讓太醫盡心醫治她的模樣,一時之間,阿棠支支吾吾地也罵不起寧子韞來。
最終還是寧妍旎為她二人打了圓場,寧妍旎低低嘆著,“阿棠你回來便好。日後我們離了這,也和他再無瓜葛。”
什麼九皇子陛下太子的,以後最好不要再相見。
阿棠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