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就這麼和一個人,在這不同尋常的??一日一起度過。單只要這麼想,寧子韞就有稍微的晃神。
禦和殿裡已經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大紅和金黃物件,被杭實吩咐擺設得相當喜慶,也不知道是在慶賀些什麼。
地上還丟了許多的吉利物什,也不知是不是按著什麼規矩擺的。
寧子韞俯身執起地上丟著的明黃巾帕,上面還用紅色繡著一對鴛鴦,倒很是纏綿繾綣,讓他一時望得失了神。
寧妍旎下了轎輦,隨行護侍的人便都退了開。
殿外今日恰是一輪下弦月,殘月餘鈎,皎光淡淡。
黑夜總是會帶給她一種不安,讓她倉惶,覺得無依無靠,但是讓她記掛著的還有明日的晨曦。
寧妍旎抬頭看著上面刻得巍巍強盛的“禦和殿”,默了一小會,她便踏步進了殿內。她一進去,殿外就有人上前幫他們把殿門闔了上去。
殿內,數十支燃著正亮的黃燭映著滿殿的堂皇,宮燈三聯五聚,殿內地上的絨毯也都是一片明黃,和入目流光溢彩的屏擋案椅都極是奢華。
寧子韞正坐在地上,手裡執著一方巾帕,望得竟是有些出神。聽到了寧妍旎的腳步聲,他才抬起頭望過去。
她今日身上是一襲的酡紅,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宮人們呈上的服飾,淨都是桃紅酡紅之類的吉色。
這酡紅的勾勒芙紋衿錦衣,同色的縐羅浣裙,於她身上,襯得她愈發瑩白細膩。似是已綻待折的花,灼灼如畫。
她的面上沒有一抹的妝容,但是都已經這般的勾人了,她也確實不需要。寧子韞從地上起身,將手裡的鴛鴦巾帕擲回了地上。
“過來。”寧子韞看著她停下的腳步。
她眼尾鼻尖還有未散去的紅,可能是在路上哭過了,雖然現在淚痕已經不在。她鬢發上的那支瑪瑙金簪還有些垂墜無力,寧子韞伸手將它抽了出來。
嬌人兒鬢間登時發亂,嫵媚的情態隨著流光墨色的青絲鋪沿開來。
在來的路上,寧妍旎已經勸過了自己很多回。但是到了殿內,眼前迫人的寧子韞一靠近,她就止不住地想後退。
她的腳步踉蹌著,直到退到了桌案,寧子韞一手扯著她,不讓她再退卻半分。
“不是已經與我歡_好過,皇妹為什麼總是這麼怕我。”寧子韞擰著眉看她,他已經如她所說的,不再去承禧宮尋她,讓她遭人指指點點。
但是他卻不知,他施加給她的,從不止這些侮辰寸,他從不知,她有多難受。
寧妍旎貝齒緊扣著,感受著這個無恥之徒的手,已經在褪著她的衣。輕而易舉地,雙肩上的一大片玉白就袒現在他眼前。
“你都說了,我們已經歡_好過了,那你還對我這麼谷欠罷不能。”寧妍旎唇瓣抖著,試圖最後的掙紮。
她勾勒芙紋衿錦衣已經讓他褪了,隨手丟在身後那桌案之上。
今日的抹月匈亦是酡紅,媚得讓他多看了兩眼,解著細系帶的手也慢了些。他緩緩回著她的話道著,“皇妹,上次你拿話煽惱我,我確實也被你氣走了。”
“但是你今日拿再多話鼓惑我,怕也是沒用的。今晚通夜,你是一定要與我在這殿內過了。夜這般長,皇妹還不如省點心力。”
寧子韞是很氣恨,但是他心底對她本能的渴求,讓他並不準備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他這幾日忍了這般久,也就是被她那話氣得不想再去她承禧宮內。
但也就僅限於此。
他伸手撫上巒滿,那捧綿滿總是軟白,留在上面的印子總能慢慢消退了去,“若我每日都在這上面啃一口,這印子應該總會留下。皇妹,你覺得呢?”
寧妍旎別過了臉,讓他看不清她的眸色,但是寧子韞知道,她肯定滿心滿身上下都是在抗拒。
她還不堪地提醒了他一句,“你說了,你會膩的。”
這句話讓寧子韞的心火盛了幾分,他的好脾性本來就不多。望著她身後的桌案,明黃的案布上竟還繡著鸞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