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韞聽到承禧宮的宮人來報時,他幾乎立刻就確定了太子和她兩人在承禧宮做了些什麼事。
能讓太子屏退宮人,緊閉殿門,和寧妍旎單獨在殿內呆了近一個時辰,寧子韞是不會相信太子只是純粹過來探望寧妍旎那隻小犬。
所以他剛才一掀寧妍旎的衣裙,看到了身上那片雪膚上還餘留的暖曖殘痕,撲天的怒意讓寧子韞就取出了彎刀,恨不得將這些別的男人留下的汙跡統統剜掉。
但是他握著彎刀握了好一會,沒有落下刀。
他看著還沒緩過神來的寧妍旎。
寧妍旎此時還在發抖。回憶慢慢浮現回來,她記起來,她和阿棠阿梔快到宮門之前,她們是真的碰到了滿身煞意的寧子韞。
那杏子呢,寧妍旎不敢置信地問著寧子韞:“杏子呢?那隻小犬......它那麼小,你把它摔了嗎?它在哪,它,它還活著嗎?阿棠和阿梔呢,她們又在哪?”
聞言,寧子韞的眉頭擰得更陰厲了。
天未明時,他就去承禧宮尋寧妍旎。發現這一宮被綁的宮人,他當即就叱喝著去尋她。
只是道上卻先碰上了送著杏子的那些侍衛,寧子韞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太子送給寧妍旎的那隻西施犬。
他那時見了那隻西施犬,心念急轉,便有了個大概的猜疑。直奔宮北神武門處,果真就看到已走至那宮牆處的寧妍旎。
至於那隻西施犬,他當時看著寧妍旎,是將它怒不可遏地痛擲到了地上。但是那西施犬陷在雪地上,還能滾動著又從積雪裡跳了出來,他看著倒還是活蹦亂跳得很。
反倒是寧妍旎,當時見著他那副模樣,竟直接就昏倒在了雪地之上。
而他,帶她回來之後,就將承禧宮上下都幽閉起來了。
看著眼前儼然已是他砧上魚肉的寧妍旎,寧子韞遏了下自己的怒意。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此時的寧妍旎,她從在榻上醒來到現在,看著他的眸光,不是驚怕,便是恐懼,如今更是已經開始淚盈於睫。
他要她,並不是要手刃她。
寧子韞慢慢收回了刀。
他一日一夜未眠,不屑理會她那個小犬死沒死的問題。他錮著她的下巴問她,“皇妹每次見了我,都是在哭。我倒想問問皇妹,皇妹見了太子,是不是也是這樣哭的。”
他這一錮抬起寧妍旎的下巴,就使得她的上身也不由地隨著微抬了起來。本是半褪的衣裙,更跟著往下落了一兩分。
她纖弱的身子起伏得厲害。
寧子韞輕挑了她抹月匈的細帶,垂眼看著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半團巒滿。也如他所料地,已經沒有了他留下的那個印子。
他嗤笑了一下,錮著她下巴,更往上抬了些,“印子去得倒是幹淨,皇妹是一如既往地對太子情深不移。”
寧妍旎看他的眼神所落之處,便覺得難堪。寧子韞現在的語氣和眼神,分明是知道了昨日太子與她的事。
寧妍旎心下愈發的慌張不安,見寧子韞也沒回答阿梔她們和杏子的生死,想起那般似夢似真的血,寧妍旎暫顧不上其它。
她只想問他:“寧子韞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連一隻小犬都不放它一條生路,阿梔她們到底哪去了。”
寧子韞剛才的話,讓寧妍旎強_忍住了啜泣,但是心緒不平,氣息一時喘緩不過來,心口起伏更是厲害。
她無意識的一舉一動,卻全落在了寧子韞的眼中。
見此,寧子韞的眸色沉了沉,她膩白帶紅的身上還半遮半掩,滿是媚_色。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猿意馬。
在寧妍旎的詰問聲中,寧子韞沒有回答,他反而順了寧妍旎的勢,松開了他鉗錮著她下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