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微礪感在細潤之上把磨而過的感覺,讓她不由去按住了他的手。
她看著太子,他的呼吸已經有些亂了,溫厚的聲音也開始喑啞著。他的手被她按著,也回望著她,啞著聲問她,“阿旎,可以嗎?”
他問她可不可以,但他現在的模樣,她如何能說不可以,他難道能允了她說不可以。
寧妍旎顫著,對他搖了搖頭,但毫不意外地聽見,他重複地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男子情_動的時候,就算她想躲,也被他一把握住她的腕躲避不開。
這是最後一次了。
太子和寧子韞一定是在準備最後的交戰了,誰勝誰敗,還未到一定可知的地步。太子對自己,有所圖,但也給了自己些微的希望。
他們,只是相互索取。
不就是一副皮囊,寧妍旎側過了臉。她心裡試圖說服自己,說服正在被太子抱著往榻上走去的自己。
綾羅衣上的玉面梅很快落了地,炭火也蓋不住的澀冷。太子啞著聲安慰著瑟縮的她,很快就會暖熱起來了。
她嬌小地躺_臥在他身_下,被挾裹在濃烈的熱息之中。
與上次不同,寧妍旎沒有沾半滴的酒。
那些在酒裡迷糊了的意識,在此刻清楚地感知著。他熱的唇,熱的手,還有,寧妍旎難受地低低啜泣了一聲。
太子的動_作停了下來,他好聲撫著。卻在看見她瑩潤得猶如春日湖河裡漾著的水光雙眸時,又忍不住地將自己施與的力放重了些。
這一沉,便是沉到了底,沉到了深邃歡_愉的峽底。他微動了下,使得寧妍旎纖白的小月退繃得更_緊了些。
寧妍旎禁不住地抓住了榻上的羅衾,整個身_子隨著他的行事輕_顫著。
他的唇自下而上,所經之處,確實讓她暖熱得開始有些微的汗涔涔。
直至他側首將燒灼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垂旁,寧妍旎已是手足微車欠,只能睜著已被打得半濕的眸子,看著帳頂上的流蘇不住地晃著。
“喚出聲來,阿旎。”太子啞著聲。
他從未這般仔細地端詳著她。此時他的身上也繃得不行,若是不抑著,他怕她現在更是難受。
話是聽到了,但寧妍旎哪肯出這番羞_人之聲。她搖了搖頭,任著太子如何低哄誘引,如何輕_慢重磨,她都兀自忍著。
“太子哥哥,不行——”研磨了許久,寧妍旎餘留的一抹意識使得她低口今了一聲,她想制住太子接下來的動_作。
但有些慢了些,太子抵著她,熾燙的暖意湧了出來,寧妍旎抵著下唇地輕緩著身子。
太子亦是舒著氣息,他安撫著寧妍旎,繾綣道著,“阿旎,本宮是真心待你的。阿旎,等本宮。”
榻下的衣緩了許久,方有人將它們拾撿起來。
雖然太子已是極盡地溫聲好語,也有些忍耐,但寧妍旎還是禁不住一身的不舒服。她臥在榻上,只喚了阿梔阿棠進來。
“阿梔,收拾下東西罷。”寧妍旎輕聲說道著。
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酸_軟,思及之後,她垂了眸,她這次,應該是真得要離開這裡了罷。
“就拾掇些能用得上的,輕簡便行。”寧妍旎再想了下,澤哥兒和細細她們,只能待她出宮,再一併接走。
想到昔日溫府的語笑喧闐,寧妍旎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