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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主僕一行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雖然少與容妃相交,但若是往日,按容妃那不饒人的性子,她可一定是得再擺臉子。
今日容妃怎這般反常,寧妍旎佇立蹙眉。
不解尚不過片刻,通稟陛下的宮人便快步出來躬請她進去。
“公主。”阿梔緊張喚著。
但阿梔只向著跟前邁了一步,就被宮人打著哈哈笑臉攔下,“阿梔姑娘,陛下就只召了公主一人。你看奴才們,都未敢跟著入內引路。”
再是不安,也是沒法子。寧妍旎對著阿梔搖了搖頭,便隻身緩步入了殿。
言德殿內。
直菱窗多數閉著,殿內不太明亮,而且很是安靜。
寧妍旎步子邁得小,行走間軟緞衣料輕動的聲音,明晰可聞。若再靠近她些,估摸都能聽得見她此時心頭的起伏難安。
她低垂的目光順沿宮毯而去,直至行到殿中央,寧妍旎才小心抬眸望去。
雲頂椽梁,金漆龍雕,織就工緻的宮毯迤邐。高巍朱簷下,禦案上,鎏金爐裡的香正燃著,煙靄繚繚繞繞。
宮內夏日習慣燎香消伏,輕盈薰香味中挾帶著濃熱的綠意。
雖是好聞,寧妍旎卻心頭微驚。她望著,偌大的禦案前竟是空無一人。
進來容易退卻難。她是奉旨前來,皇殿之內,肆意東瞧西望不為規矩。
入宮之後,寧妍旎從別人口中訓斥之言聽得最多的二字,除卻“陛下”、“太子”,便是“規矩”。
昔日在溫府,哪有這般多強她所難的規矩。
但她被迫承了恩情也是事實,現下的寧妍旎只能一揖,空對著禦案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殿內敞曠,她纖和的聲音在裡回響著。
只是十幾息過去,殿內竟仿若只有她一人般,沒有人回應。
寧妍旎疊放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微吸了口氣,“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金安。聞父皇召見,兒臣前來拜見。”
她複而將請安的聲提了兩分,靜著性子等。她方起榻不久,音線一高就能聽出鼻尖還帶著些喃音。
半盞茶的功夫,還是沒有人回應,殿內安靜得讓她心慌。
那她就不能起身,只得繼續行禮請安。
男子便罷,如此弱女子,這一屈膝俯首能撐得幾時。
殿側,半掩的錦簾之後,那身著光壁龍紋袍服的人,正坐在涼榻之上。雖年過五旬,但身形硬朗雄厲,面上有著權勢沉澱下不露便顯的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