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服務員已經將披薩放在桌上,林雨晴貼心地為兩個孩子分切好,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在林雨晴的感染下,孩子們也覺得蕭銘揚只是進行單純的公務,深深地看了兩眼之後,就開始享用午餐。
可是大鐘卻覺得,林雨晴並不是真的釋懷,只是現在不是好的時機解釋罷了。
咬了口披薩,大鐘便藉口要去廁所,偷偷溜出去給蕭銘揚打了個電話。
“大鐘,什麼事?”
“喂,既然你今天要來星空樂園,為什麼不幹脆陪著孩子們吃個午飯嘛!雨晴和孩子們都看到你了,眼神有點失落呢。”
蕭銘揚一愣,然後皺著眉,說:“我並不知道雨晴他們今天要去星空樂園玩。”
“你不知道?”大鐘奇怪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喃喃道,“可不是你早上給我留了張紙條,接送雨晴母女他們出去玩的嗎?”
眉頭蹙得更緊,蕭銘揚書說:“我沒給你寫過紙條,我想你是被人利用了!”
一聽這話,大鐘心裡火氣頓生,暗想那個混蛋敢算計自己,真是活膩了!可轉念一想,能在蕭家裡做手腳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了。
口中冷哼了一聲,大鐘怒道:“沒想到啊,就算躺在床上,那位老先生也還有心情算計別人。看來,他還是不夠痛苦,那我下次就少給他用點要,讓他死扛著算了!”
有人敢算計蕭銘揚的家人,他比大鐘更氣憤。可是現在並不是說狠話的時候,他需要找出蕭靳誠這樣做的目的。
眼眸微微一眯,蕭銘揚覺得,自己應該回去會一會蕭靳誠了。
……
鷹隼般的眸子,漸失神采,眼珠混沌,布滿了滄桑。一個人坐在窗前,曾經的梟雄,現在也成了孤家寡人,落寞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最後停在蕭靳誠身後五步之外。
似乎早就料到對會來找自己,蕭靳誠慢悠悠地轉過輪椅,笑道:“我還以為,咱們蕭家的新主人,已經忘了我的存在呢。”
蕭銘揚冷冷注視著蕭靳誠,冷哼道:“我也沒想到,砍斷了爺爺的左膀右臂,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仍能生出事端!”
呵呵笑了兩聲,蕭靳誠說:“年輕人,你想不到的事還有很多,做人要謙虛一點,對你沒有壞處的。”
一絲狠意從眼底劃過,蕭銘揚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毫無感情地盯視著蕭靳誠,聲音透著刻骨的寒意,說:“爺爺一個人住在這裡很寂寞吧,要不然,我找個人陪伴您吧。”
“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就不必麻煩你了。”
嘴角危險地勾起,蕭銘揚冷酷地說:“爺爺喜歡孤獨,但是未必就能得償所願!我看阿力爺爺最近就很閑,或許,我可以把他請回來,陪爺爺下下棋、看看書。”
危險地睨著蕭銘揚,蕭靳誠收斂笑意,漫不經心中,雜糅著冷煞,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聳了下肩膀,蕭銘揚玩世不恭地說:“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爺爺,蕭家現在是我在做主!由我,來支配每個人的生殺大權!如果爺爺想安穩地過完餘生,最好安靜一點!”